陆清则忽然觉得,宁倦前往西南平叛,并非什生死大别之事,这只是他看着长大帝王生功绩之中,小小件。
他不再有那多忧心,上前步,露出丝浅淡笑意:“还是想再来看你眼。”
晨光从天际迎来,映得陆清则眼底柔和而明亮。
宁倦从未如此清晰地在陆清则眼底看到,陆清则对他喜爱之意。
是单纯属于他们之间喜爱。
宁倦捉起他手,低低应声:“嗯。”
看陆清则还是不肯睡过去,他心里既欢喜,又无奈:“明日不必送出征,睡吧。”
陆清则眼皮沉,在极度疲惫中,还是合上眼。
但心里装着事,陆清则并未睡过太多时辰。
纵然昨晚有些放纵,身体还在难受,好在只比宁倦起晚些,醒来时宁倦已经点兵,皇帝陛下离开之前,还有百官送行,正在城楼之上。
宁果果你至于吗?
陆清则静默片刻,不想让宁倦离京之前还不开心,抬抬脚,踩在他腿间:“天色已晚,今晚时间不多。”
宁倦呼吸沉,头皮都有些发麻,肌肉微微战栗:“……老师。”
陆清则足下缓缓碾碾,半眯着眼看他,像只作恶戏弄人猫:“还是说,陛下打算就歇下?”
陆清则很快就后悔。
有些残忍。
……上次他答应宁倦又试次,宁倦很温柔。
确实不怎疼。
陆清则耳尖有些发热,脸色却板起来:“放开。”
求欢被拒,宁倦摇个不停尾巴耷拉,不怎甘心地放开陆清则脚踝。
他胸口荡,盯着陆清则看许久,陡然扬披风。
在城下与城墙之上无数视线之中,以及城垛边*员震惊视线里,翻飞
陆清则想亲自送行,换衣裳,便赶过去。
赶到时候,送行*员刚好下来,宁倦在城楼之上扫视完下方齐整数万将士,正准备离开,便看到陆清则来,有些惊喜:“不是说不必来送吗,怎还是来?”
陆清则坦然迎着无数人视线,走到宁倦身边,凝视着他。
宁倦换下贯玄色深衣,身上穿着软甲,腰间佩剑,披风在晨风中翻飞着,比平日里天潢贵胄尊贵气质,又多几分英姿飒爽,眼神如炬,英气勃勃。
充斥着这个年纪无限生机。
主动勾引这种事,他精神能承受住,但身体实在承受不住。
窗外雨声潇潇,夜色溅落进屋,支明烛在桌上幽幽跳着,隐约映出纱幔之中,紧紧揪着床褥,清瘦雪白手背。
半晌,陆清则手背又无力垂下,就要滑出床沿时,陡然被另只手握住,十指交叉着交叠按回去。
外面凄风冷雨,陆清则却觉得自己快融化。
他在昏睡过去前,低头抵在宁倦怀里,嗓音发哑:“霁微,在京城等你。”
得与陆清则分开小半年,他恨不得舔遍陆清则每寸肌肤,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气息。
要不是前线太危险,京城又需要人坐镇,他怎舍得和陆清则分开,就算在宫里日日相见,他都恨不得把陆清则揣在怀里不放开。
他们才有过场三年死别。
陆清则看宁倦整个人又下消沉下去,有点无言。
他只是被拽着足踝,被迫抬着腿,不太舒服,又不是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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