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鸿胪寺右寺丞,房新禄。”
范兴言思索下,摇头:“没甚印象,怎?”
“房新禄勾结鞑靼,上下买通十数人,偷得舆图。”范兴言是值得信任人,陆清则也没有对他隐瞒太多,缓声道,“本来以为,他不过是贪图钱财,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,又发现好似没有那简单。”
这番话让范兴言吓跳,
冯阁老也是。
在还有共同敌人卫鹤荣时,他们是站在同战线队友,陆清则得权,于他们有益,自然不会有人说什。
但卫鹤荣倒下后,情况就不样。
甚至早在当初宁倦假戏真做喝下毒药,由陆清则代行大权时,冯阁老心里便已经开始对他有成见。
驿馆刺杀事,冯阁老虽未直接插手,但也在暗地推动。
但他不得不走,也不想连累其他人。
回来之后,也不好告知。
陆清则敛敛嘴角笑意,歉意道:“抱歉,……”
范兴言叹气:“你道什歉?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,虽不清楚究竟发生什,可当年局势,你确实进退两难……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陆清则静默下,含笑道:“听闻你夫人诞下位千金?”
他们难不成还要再现当年境况,满朝腥风血雨地围攻陆清则?
没有人再为陆清则身份吱声,武英殿内初次商议相当和平。
商议完几桩要紧大事,陆清则便示意众人回到各自官署,不必逗留武英殿。
大伙儿才如梦初醒般,磨蹭下,期期艾艾:“殿下……陆大人,您……”
陆清则失笑:“从前是如何叫,现在也如何叫便是。”
宁倦只是对他儿子下手,已经是无比仁慈。
陆清则回来之后,不必刻意追问宁倦,翻翻封存起来卷宗,也解到许多旧事,听出范兴言未尽之言,便明。
人真是复杂难明。
两人各自沉默会儿,陆清则抿口茶,润润嗓子,避开过往,说起正事:“兴言,有个人,不知道你是否解。”
范兴言也从旧事里抽回神:“你说。”
提到女儿,方才还面色沉重范兴言又喜气洋洋,摸下鼻子:“闺女长得像他娘,极为可爱,等下次你有空,随回去看看,小囡还没见过干爹呢。”
陆清则指尖摩挲着茶盏:“去,合适吗?”
当年因他事,冯阁老儿子,也就是范兴言妻子哥哥,也被砍头,旋即冯阁老被迫告病,很快便辞别官场,也与范兴言断往来。
范兴言低声道:“怀雪,你有所不知,陛下已是看在你和岳父曾为他出力份上,减轻处置,当年你被刺杀事,与岳丈也……”
陆清则年纪轻轻,便手握重权,在陛下心里地位也愈发重要,这让许多人感到威胁和不悦。
面前人容颜极盛,清贵无双,看两眼都让人失神。
再次得以确认,大家伙瞅着陆清则,反而局促得不知道该说什,呐呐地应是,随即揖手拜,三三两两梦游似飘出武英殿。
全程只有范兴言人稳稳坐着。
见其他人都出去,范兴言才终于站起来,望着陆清则,阵鼻酸:“怀雪啊……”
陆清则想起,当年他最后次见范兴言时,还答应范兴言,待他孩儿出生,为孩子取名做干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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