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库跟个窟窿似,宁倦好不容易攒起来点私房钱,都给两边战事吃进去。
乌力罕来大齐时,在其他方面或许有点判断失误,但在这方面判断得很准,大齐正在休养生息阶段,还不适合打仗。
眼见着国库逐渐空虚,打完半年,恐怕也得跟着归西。
户部尚书脑袋上头发也逐渐空虚。
好在陆清则紧急发去西北信有回音。
他们默认。
想要折腾人折腾不起来,没人想陪玩。
开玩笑。
大伙儿清醒着呢,如今内忧外患,是搞内斗时候吗?
既然陛下不在,那帝师以帝后身份,重回朝堂掌权,就比任何人都要适合。
不过是小小变动,也没人在意,当年经手人还吃另个*员好处,自然更不会外传。
要不是陆清则忽然感到怪异,翻阅所有记录,发现那处涂改痕迹,都不会知晓这件往事。
他昨日白日里才发现这件事,和宁倦商议番,没多久急报就来。
范兴言脸色微微凝重:“明白,会注意着名单上所有与他有关联人。放心,你既将此事说与听,定守口如瓶。”
陆清则微微颔首,起身送走范兴言,坐上轿辇回寄雪轩,处理剩下杂事。
他抓住重点,失声道:“舆图?!”
“陛下早已察觉,”陆清则安抚他下,“不过是引蛇出洞,不必担忧。”
宁倦放着人没处理,也是避免打草惊蛇。
没想到西南也出事,现在这桩事便落到陆清则手上。
范兴言接过陆清则递来名单,扫眼,简直惊心动魄,看着上面熟悉几个名字,脸色难看:“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……怀雪,你说房新禄没那简单,是什意思?”
是段凌光信。
半月前刚解到国库情况,陆清则就知道,大齐拖不起太长时间,着人去西域寻找段凌光。
见下面没闹起来,陆清则心里也多少松口气。
两次大清洗起来,虽依旧还有些糟污难除,但他和宁倦也算尽力构建出个纯净版朝廷。
从宁倦出征起,时间晃便是半月。
漠北战况没有像大家期盼那样速战速决,乌力罕不是简单对手,相当狡猾。
战线被拉长,户部尚书脸色便越来越苦,每天都来和陆清则痛苦算账。
陆清则重现事,隔着几重宫城,迅速传遍朝野。
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。
有相信那些神神鬼鬼之说人,也有不信人,得知此事,第反应就是纠结百官,反对陆清则掌权,将他弹劾下来。
但朝野内更多人态度是沉默。
对于此事、对于陆清则沉默。
“房新禄年愈三十,也不过六品小官,家六口,挤在城西旧宅,”陆清则不知不觉便学着宁倦,指节轻轻敲敲茶盏边沿,“你觉得此人如何?”
这个存在感接近于无小官,范兴言压根就没有注意过:“恐怕是资质不佳?”
“非也。”陆清则道,“调出吏部往年京察记录,发现他记录被涂改过,将当年经手此事人抓来询问,才知晓他曾有次升调机会,调任户部,却拒绝,最后机会落在另个*员头上。”
要知道,户部这地方,无论上下,可都是肥差。
比在鸿胪寺好不知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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