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薛庭没来。
之前无论下多大雨,薛庭都会来,今儿天放晴,他反而没来。
童淮不太习惯,不过也不担心,等中午薛庭过来,再问问
童淮挂电话,搜搜医院挂号流程,弯腰安慰老爷爷:“爷爷,去挂个号,您等等。”
老爷爷疼得有点神志不清,闻声感激地点点头。
童淮从小少病,家里有家庭医生,出门有私人医院,还没来挤过这种队伍,观察着别人,跟着跑完流程。
医生检查下老人腿,拍片,只是轻微骨折,问题不是很大。
给老人转移到病房里,童淮才说:“和这位爷爷不认识,有事先走,你们问他家里人联系方式吧。”
这年头碰瓷事件太多,来往人脸色都很漠然,非但没有去扶,反而离得更远些。
童淮稍稍怔,跑过去扶起老爷爷:“爷爷,您摔着哪?”
老爷爷疼得脸色发白,嘶着气,话都说不利索:“腿……”
老人家骨质疏松,容易脆性骨折。前年童淮爷爷晨练,不注意摔跤就骨折,养好几个月。
童淮立刻背起老爷爷,抬手招辆出租车:“去最近医院。”
庭垂在身侧手指无意识蜷蜷,感到好笑。
这对地教学几天,童淮也习惯薛庭每天来三趟。
又是打工又是学习,离开终日沉迷虚幻网络、游戏以及睡不醒觉,时间倒过得更快。
缠绵多日雨终于歇歇,天气预报未来半个月都是晴天。
大早,柴立国见童淮打着呵欠过来,赶紧道:“淮宝,厨房盐不多,帮叔跑趟腿,去附近小超市买几包来。昨天去看你婶婶,回来路上给忘。”
医生绷着脸松,笑:“小朋友还挺热心。”
童淮拍拍胸脯:“好说,是红领巾。”
他不是瞎好心,街上有监控,家里有钱有律师,真遇到碰瓷也不怕。
垫付所有医药费后,童淮还惦记着柴立国要盐,打车回去路上,顺便在合合乐扛口袋回去。
掠过这个小插曲,这早过得和往常差不多。
时候不算早,医院已经有不少人排队挂号。
童淮背着老爷爷找座位,个戴着口罩女生看到他,起身让位置,童淮连忙道谢,掏出手机,才发现柴立国已经打好几个电话过来。
他拨回去,三言两语解释情况。
柴立国松口气:“半天不见你,还以为出什事。怎样,身上钱够吗?要不赶过来?”
“不用,够。”
童淮睡眼惺忪,懒洋洋地哦声,转身又走出去。
昨晚下最后场雨,望臻区排水系统差,地砖松,跟机关似,踩中就溅水,溅得裤子都是,厉害点还能飞到脸上。
望臻区民众已经摆起摊子,街边早点店里热气腾腾,满街不同食物味道交杂混合味道,常住这条街基本都认识,隔着几间铺子吆喝传声,比高楼大厦林立其他几个区都要更有烟火气。
童淮之前嫌这边没意思,这下瞧着又觉得有意思,走路不看路,被地砖下水袭击几次,白衬衫溅成个黑衬衫,老实低头认真看路。
他方向感差,闷头跟着导航转来转去,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声“哎哟”,转过街角,就看前边地上躺着个老爷爷,估计是打滑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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