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还是在人来人往大街上。
好在童淮也没揪着不放。
醉后童淮没那话痨,对外界也没什兴趣,抿紧唇角,手抓着薛庭衣领,卷翘长睫也低垂下来,是个充满自防备、与他平时那副没心没肺样子完全相反姿态。
薛庭突然明白许星洲
“嗯?”薛庭没听清,靠近他,“什?”
童淮是真醉,神智不太清醒,嘟嘟囔囔:“抓紧点,别弄丢。”
你知道你在说什吗?
薛庭垂下眸光,片刻,微凉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下,依言将他往怀里收收:“好,不会弄丢。”
“你还没祝生日快乐,”童淮说下句忘上句,又不满地咕哝,“唱生日歌时你划水,当没注意到啊。”
吕子然是班长,习惯对所有同学负责,站起身:“小雅,你在这里看着他们,和薛庭先把男生送下去打车吧。”
薛庭没什意见,嗯声,跟着吕子然个个把人架下去。
都是同学,也没彻底醉倒,问到住址送回家也不难。
搬完除童淮外其他男生,剩下几个女生由林谈雅和吕子然各自送回去。
薛庭扶起还在那乖乖坐着童淮,后者正口口慢吞吞地喝着他离开前随手塞过去奶茶:“这个送回去。”
,作文写跑题,完,星哥要对失望……”
“妈说月考考不好就没收游戏机……”
“操,这个大喜日子就别说考试好吧,想想就头疼。”
“什大喜日子啊,咱童哥是过生日又不是嫁人。”
“国庆作业好多啊呜呜呜呜……”
醉得自己叫什都忘,这个倒记得清楚。
薛庭觉得好笑。
男生垂下眸光,望会儿怀里脸红红小孩儿,嘴唇动动。
这个年纪少年多多少少都有个通病——越是简单直白承载祝福与情谊话,就越是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好像只要张口,固守骄傲就会原地溃散,灰飞烟灭。
“那童淮就麻烦你,到家记得报下平安。”吕子然笑笑,点点头,带着人先走步。
童淮没背书包,幸好礼物都不大,薛庭把东西全部收进自己包里,带着童淮出商场。
已经九点过,夜幕流水般倾覆天空,在城市里仰望天空,只能看到高耸高楼大厦与缥缈云层,望不到星星。
这带繁华如水,此时正是巅峰时段,熙熙攘攘,车水马龙,霓虹灯照耀着整座城市,被碾碎在地上微光依稀倒映出热闹喧嚣。
看到那多人,童淮条件反射地往薛庭身边靠靠,茫然地抓住他袖子,眼眶被风吹得微红:“抓紧点。”
“你哭什!作业有什稀奇,才该哭,今早在考场看到喜欢女生给别男生送早餐,失恋!!!”
“你这算什,喜欢姑娘为躲,跟说她喜欢姑娘,都想筹钱去做变性手术。”
桌上醉态千奇百怪,有几个醉倒睡得挺香,剩下全在乱嚎。
这是个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想交朋友就交朋友,想谈恋爱就恋爱年纪,切感情纯粹,少有杂质,没有大人世界虚伪,也没有刻意逢迎。
群人里,还清醒着只有薛庭、吕子然和林谈雅,吕子然和林谈雅无奈地对视眼:“这群醉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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