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庭:“不参加。”
童淮惊呆,张张口,忍不住问:“那你上学都干些什,只为考试?”
拒人于千里之外,不参加集体活动,只个人冷淡地待在角落。
薛庭在原来学校……真有朋友吗?
他为什会这样?
时间刚过七点,天蒙蒙亮起,线朦胧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屋。
童淮隐约听到阵衣物摩擦声,迷迷糊糊睁开眼,意外发现永远比他起得早、睁眼人就没薛庭居然还坐在床边。
“你干嘛?”童淮打个大大呵欠,嗓音哑哑,刚睡醒,语气还很软。
薛庭盯着铺在面前班服,无声挣扎。
童淮扒着他坐起来,见此乐:“你这什表情,跟上刑场似,没见过丑得千奇百怪班服吗?”
赵苟欣慰地点点头:“感谢老师支持工作。”
“应该。”许星洲颔首笑。
运动会明天就开始,早上八点集合,九点开幕式走方队,就算现在重订也来不及。
讲台上那对师生相视而笑,台下同学们面露惊恐,心死如灰。
薛庭抱着手,瞟眼往墙边缩童淮,似笑非笑。
班服由赵苟来负责。
鉴于原三班去年班服是班长吕子然选,品味不错,大家对赵苟认识不足,含有错误期待与盲目信任,放心地让他去自由发挥。
运动会前天,订制班服送到。
赵苟订制是件很简单白T——如果忽略上面图案和字话。
白T背面是两颗大红色、相依相偎心,里面印着“三班三班,非同般”,正面胸前也有两颗心,里面印着“高二三班”。
个人性格与选择,很多时候与经历相关,而他们这个年纪,有直接影响就是家庭。
童淮很想问问薛庭,可想到这点,心里软,还是没开这个口。
薛庭拧着眉,
“见过,没穿过。”
看童淮不太理解,薛庭略略撇开视线,难得有丝不自在:“没参加过这些活动。”
童淮刚睡醒,思维迟钝,懵懵地思索会儿,半晌反应过来,惊诧地扬起边眉,黏糊糊地凑过去,把下巴靠他肩上:“你说你没参加过运动会?”
薛庭以指背轻轻抵开他额头,嗯声。
童淮隐约明白点什,试探着问:“文艺汇演呢?春游呢?”
童淮想想,温顺低眉:“庭哥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今晚可以不喝奶,惩罚自己!”
“……”薛庭薅把他头毛,感觉回本,收回视线,“算。”
翌日,清晨。
所有人都被这迷之审美搞麻。
赵苟站在讲台上三百六十度展示着班服,没有得到热烈回应,挠挠头,满脸不理解:“怎怎?不好看吗?哪里不好看?你们看这两颗依偎在起心,代表们班齐心协力、团结致,再看这个红,象征着们如初升朝阳,生机勃勃……”
角落里,薛庭表情逐渐消失:“想退赛。”
童淮望着那件迎风飘荡白T,心有余悸:“……幸好不参加。”
“不错不错,”许星洲不愧是成年人,沉默几秒,迅速反应过来,配合地鼓鼓掌,心想幸好老师不用穿,然后清清嗓子,微笑开口,“嗯,团结致,寓意很好。大家要乖乖穿着班服,直到运动会结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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