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秒,仿佛几年。
总是不顾后果地胡闯乱撞。
迟早会真被人拐走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
薛庭阖阖眼,放开童淮,把他扶稳
话音未落,他被薛庭冷着脸按,直直倒下去。
后面那群吃瓜群众又发出阵“哇哦”起哄声。
但童淮没有心思管。
被薛庭这按,两人脸颊距离不过毫厘。
再贴近点,甚至会碰到彼此嘴唇。
童淮越过他,拉着薛庭到角落座位,示意他坐里面。
薛庭挑挑眉,看他玩什花样,老老实实坐到里面——刚坐下,童淮露出个胜利笑容,矫健地个飞扑,伸手就扒他衣服:“知道你不会配合,就不客气地用强啊。”
完全没料到童淮会来这出,薛庭少见地愣下,猝不及防被压到桌面下,下意识扶住他腰,免得他摔下去。
赵苟要笑疯:“操,童淮真有你!”
“哇哇,童哥压薛哥。”
他很清楚,光说是没用。
今天是乘公交去学校。
童淮慢吞吞地吃早饭,晚点才出门。
到学校时不到八点,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,其他都去操场看热闹,体育班大早就在操场热身展现实力。
虽然个个嘴上都很嫌弃运动会,但身体非常正直。
反而有点疑惑,语气平静:“这些有意义吗?”
童淮不知道怎回答。
怎只能有学习和考试呢?
任何人陷在这种单调中,都会疯掉吧。
十几岁年纪,正青春年少,炽烈又充满热情与活力。
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薛庭鸦黑睫羽,细细密密地半遮下来,将那双本来就又深又黑眼眸衬得愈加深沉,仿佛蕴着某个风,bao,随时能将他吸进去,透着股危险。
连箍在他腰间手力道也大得出奇,动弹不得。
童淮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,有点小紧张,眨眨眼,声音弱下来:“你生气?”
这刻童淮有种怪异预感。
就好像……薛庭会直接把他脑袋摁下去。
“薛哥,咱童哥受伤,轻拿轻放哈。”
“喜糖是真!”
童淮坐在薛庭腿上,听到后面那句,回头呸声,转身继续没心没肺地扒他衣服。
薛庭眯眯眼,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,见这胆大包天拉下他外衣拉链后,还真准备继续扒,抬手按住他手:“别闹。”
童淮笑眯眯:“婷婷,为幸福,你就牺牲下……啊!”
赵苟刚逮住陈源,死活让他换上班服,见童淮和薛庭来,不敢逮这个,声音都小八度:“薛哥,咱该换上班服……”
本来就小声音,在薛庭貌似温和注视中,变得原来越小。
赵苟闭上嘴,默默看向童淮。
“能不穿吧?”童淮悠哉哉地看完戏,指指自己腿。
赵苟秒懂他意思,挣扎下,飞快点头。
他们有很多成年人没有特权,撇除成年人现实烦恼,可以学习、可以冲动,可以热血沸腾、可以放肆地大哭大笑,可以交朋友,也可以偷偷摸摸地谈场恋爱。
怎可能没有意义。
薛庭等片刻,没有等到回答,将那件看着就糟心班服童淮书包里塞,起身时顺手撸把他头发:“起。”
“哦。”
童淮犹豫着把话咽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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