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淮原先有种洋娃娃般精致,现在拉直头发,整个人仿佛变个样子,瞧着像个骄矜小少爷。
看着很奇怪。
倒也不是丑,就是看不习惯太别扭。
童淮脑回路正常人向理解无能,很难解释自己是怎时冲动,跑去把头发拉直。
俞问昨晚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脑子烧傻。
盛夏和金秋都过去,整座校园被涂抹得白茫茫片。
童淮跟着俞问睡晚,会儿你把踹床下,会儿把你蹬床边,固若金汤兄弟情差点因此破裂,早上谁都没起得来,要死不活地爬起来上学,还差点迟到。
六点五十九分,临早读还有分钟,童淮准时踏进三班教室。
门开,大伙儿目光下意识转过来。
霎时,包括许星洲在内,所有人都倒嘶口凉气,或有声或无声地发出句——
“……”童淮摁熄屏幕,“等你爸,跟他举报你抽烟。”
四十分钟后,车子徐徐停在童淮指定干大事地方。
俞问跟着他下车,东转西转,模糊感觉这条路有点眼熟。
直到童淮脚步停。
他抬头看。
自习前十分钟,童淮借口上厕所,书包也不要,给俞问发条信息,就先溜出教室。
翻墙逃课简直家常便饭,就算是下雪有点滑也不碍事。俩人翻出墙时,三中晚自习下课铃敲响,童淮磨磨蹭蹭地跟着俞问走几步,又忍不住看看手机,怕薛庭问他去哪儿,怎还不回去。
幸好没有。
他像是松口气,又很在意,心不在焉地跟着俞问钻上他家司机车。
俞问本来想带童淮去医院打吊针,童淮强硬拒绝,给司机报个市中心地址。
童淮其实也不太习惯,在早自习铃声里,顶着全班满是震撼和问号目光,强自镇定下来,像只斗胜小公鸡,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角落,故意撩把头发:“让让。”
看到吧,老子很直。
薛庭真麻:“…………”
他确没想到童淮能干出这种事来。
见薛庭不吭声,童淮喜滋滋,觉得自己翻身打赢漂亮仗,顿时舒口气,忍不
“日。”
童淮那头标志性天然卷被拉直。
高刚开学时,俞问还没打着打着变成校霸,童淮还没变成校霸他爸爸,两人传说还没有流传出来,其他班女生偷摸向三班人打听童淮时,都是问:“你们班那个卷毛……”
三班小卷毛简直是众所周知。
现在三班小卷毛没有。
南星美发。
俞问:“……”
翌日清晨。
冬日序幕仿佛在大雪降临时才迟迟拉开,早晨六点五十,天幕仍是黑压压,大街小巷都空着,远处高耸办公楼上零星亮着灯光,最热闹莫过于学校。
临岚雪像是开闸,下得没完没,地上铺厚厚层,学校清处条路,操场和边道上雪地上仍然充满学生们不安分脚印,表明到此游。
俞问纳闷:“大晚上,你拖着副病躯,还想去打游戏啊?”
“屁,”童淮又看眼手机,漂亮脸沉着,“去干大事。”
俞问:“大事?”
总觉得不是什好事。
路上童淮都在偷偷看手机,动作明显得俞问都不好意思装瞎:“等谁电话?你爸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