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。”
上课铃响起，吕子然喊“起立”，桌椅板凳哐哐嘎吱
挪动声零零散散地响起，班里同学站
起来。
薛庭把童淮笔碰下桌，示意他去捡，随即也弯下腰。
桌底下仿佛是另
个世界，他们在“老师好”喊声中无声对视，童淮神色有些局促不安。
薛庭把笔递过去，却没放手，凝视着近在咫尺小少年，轻声道：“不是错觉。”
薛庭逼他逼得很紧吗？
没有。
他像往常样对他，既没有越界行为，也没有死缠烂打狂追滥堵，除目光和语气都温和许多，藏着些许、只有他们看得懂喜欢外，其实什
都没变。
童淮动动嘴唇，想说点什，上课铃打响。
许星洲拎着保温杯走进教室，刚还闹哄哄教室慢慢安静下来，等待第二道正式铃。
童淮：“……”
童淮现在敏感得很，听不得“弯”“卷”类词，猛地卷起语文书，愤怒赶人：“去去去，不好好学习，关心
头发干什？人跟头发样直！”
大伙儿哈哈狂笑着溜回去，还不忘抓紧时间朝薛庭喊：“薛哥，咱小童不知道抽什风，您别嫌弃哈！”
童淮赶完人，感觉自己感冒都要被气到自愈，愤愤地坐回来：“这群兔崽子。”
他瞟靠在椅背上抱手望着他薛庭，卡下壳，又支支吾吾地重振雄风：“看到吧，昨晚只是意外。”
住又摸摸头发。
微卷头发拉直后略长，刚遇到老章，老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，居然忘跟他计较头发不能过长问题。
不过这下薛庭该放弃吧？
他都用头发来证明自己笔直笔直。
把直尺算得什，头发才是他本体！
童淮没来由心慌，下意识放开笔。
他听到薛庭说：“朋友不会在这种时候想吻你，崽崽。”
童淮犹豫下，在桌底下给薛庭发消息-
不卷很直：你生气吗？
薛庭手机震震。
他眼睫低垂，看眼消息，语气淡淡：“没有。”-
不卷很直：……会不会是咱俩走得太近你产生错觉？们当朋友就很好
岂料薛庭静静看他片刻，张口却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童淮愣住。
“是不是逼得你太紧？”薛庭声音很沉很缓，“下次不要做这种事。”
童淮迎着他眼神，整个人都不太好。
就跟做错事似，手不是手脚不是脚。
下早读，童淮来不及跟薛庭嘚瑟，其他人就纷纷围上来，跟围观头穿越而来史前大恐龙似，充满惊诧：“童哥，你受什刺激？”
“还以为咱班又转来个新同学。”
“靠，咱班吉祥物形象变。”
“瞅着就跟个小姑娘似。”
最后，众人七嘴八舌地得出结论：“你还是卷点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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