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这儿干想也没用,楚照流掩唇低咳几声,晃悠悠站起来。
听到咳嗽声,谢酩不言不语,掠去眼。
楚照流曾是仙门百家里场传说——十三岁结丹,旷古至今,绝无仅有,是千年间最有望飞升之人。
然而才结丹,他就遭遇场意外,双亲失踪,灵脉尽碎,成人尽皆知“废物”。
后来事,谢酩是听大师兄说。
“你有头绪吗?”楚照流微微蹙起眉,“有个不太靠谱想法。”
话出口,楚照流就觉得不妙。
这波是把自己送出去,谢酩铁定要刺他刺,比如“那挺想知道,你什时候有过靠谱想法”。
熟料谢酩摇摇头,转性子般,回道:“和你想,是同个。”
修士与妖族之间深仇大恨,细数也有数千年历史,当年谢酩宗门流明宗,便是被妖族所灭。
好歹是能消失,不然他真要去追杀顾君衣。
谢酩淡淡问:“都记起来?”
楚照流顺口应声:“自然。”
谢酩倏地盯向他眼睛,眨不眨地看半晌,眉梢微微挑起:“装腔作势。”
楚照流顿感不爽:“这说,你都记起来?”
没辙。
毕竟在名义上,谢酩也算他“三师兄”。
众仙门里,扶月宗算是股清流,从上至下和睦心,几个师兄弟感情深笃,情同手足,精通护短之道。
当初流明宗惨遭灭门,谢酩被两位忠心长老从离海路护送至扶月山,在扶月宗待五年。
就算和他不怎对付,在大师兄心里,谢酩也是扶月宗份子。
楚照流在神药谷躺半年,又周周折折地拜入扶月宗。
也不知道他灵脉是如何修复,自此以后,人看起来就副随时要咽气模样,在修炼方面似乎也平庸起来,转而折腾些乱七八糟东西,在画符布阵方面倒是颇有造诣。
不难猜,他与那位新楚
百年前,人妖两族爆发大战,几尊妖王各有神通,实力悬殊巨大,仙门修士死伤无数,最终战里,谢酩以己之力斩杀两尊妖王,却被最后尊妖王偷袭。
要不是楚照流去得及时,谢酩早就走火入魔,要被关进暗无天日幽牢,要正在史书上供后人瞻仰。
那只妖王极擅长神魂幻境之术,尊名“惑”,被谢酩碾灭得干干净净。
巧是,惑妖骸骨封印地,正是夙阳。
但即使是妖王死而复生,也不可能有这大影响。
“没有。”
楚照流立刻反唇相讥:“虚张声势。”
话是这说,他心底却沉。
放眼世间,还有谁能影响他们二人心智,让他们浑浑噩噩地在夙阳处山洞里徘徊半月,甚至丢段记忆?
他也就算,谢酩修是剑道,剑修道心稳固,心性坚韧,谢酩更是其中之最,他居然也被影响。
在这样友好同门气氛里,俩人却水火不相容……也是因为大师兄。
大师兄褚问君子端方、温润如玉,年年都是众仙子想结道侣榜榜首。
可惜大师兄并不知道自己当回祸水,至今都不明白两个师弟是怎结怨。
所以两人腕间那根红线,愈发显得滑稽起来。
“不劳费心,好得很。”楚照流皮笑肉不笑,瞥眼比起之前要浅淡些红线,心里舒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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