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容色冷淡,有种剔透冰冷干净感,容不得半点污渍,就连坐姿也都端方笔直,不像楚照流,没骨头似坐没坐相。
“今日出关。”谢酩简短道,“听大师兄说你还未清醒,过来看看。”
楚照流额角跳跳,对大师兄出卖自己人做法却
谢酩冷冷看他眼,没应茬,侧侧身,示意他进包厢。
楚照流也不客套,大摇大摆走进去,顺便听耳朵说书先生滔滔不绝“逍遥剑顾君衣风流轶事”。
正讲到顾君衣把某某门派大师兄按在墙上亲、回头却发现某某门派小师弟正含泪望着自己高潮桥段,楼下片叫好。
楚照流心下怒气顿消,抬袖又赏堆灵石过去。
讲得真好,下次把顾君衣锁在说书先生座下,从头到尾、字不漏地听遍……不,十遍!
他手中扇子都要扇出残影,面上镇定自若,装傻充愣:“这是什东西?哈哈!怎会知道,你去问顾君衣。”
楚照流唇色偏浅,总是副气色不好病歪歪模样,拿着扇子狂扇着自己,血红耳坠东摇西晃,衬得脸色愈发苍白。
谢酩依旧盯着他,那目光和往常有些许不同,但要细分,又很难分出——毕竟剑尊阁下看谁都是你欠十万表情。
相识多年,楚照流很清楚谢酩脾气,看似高傲冷漠、寡言少语,但只要开口,毒得简直针见血。
两人年少结怨,这些年是见得少,但只要见面,免不得唇枪舌剑。
少年时楚照流就和顾君衣就感慨过,谢酩是仅次于师父、最可怕人。
毕竟在他和顾君衣漫山遍野偷鸡摸狗、想方设法翘掉早课时候,此人已是长老们交口称赞模范弟子,总是副冷淡得高不可攀模样,叫人在他面前不由气弱三分。
而此时此刻,楚照流发自内心地觉得。
谢酩可怕程度,已经远远超越师父。
谢酩似乎没注意到溜掉顾君衣,目光淡淡笼罩在楚照流身上,手腕依旧抬着。
楚照流恶毒地想着,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杯酒,还没入口,喉间又泛起股痒意,偏头咳得脸色潮红。
再回头,桌酒已经没。
谢酩坐在他对面,平淡地放下袖子。
“啧,剑尊大人这几年真是修为越发高、肚量越发小,喝你杯酒都不行。”楚照流往后靠,不急着问正事,“离海与扶月山相隔数万里,怎有空大驾光临?”
谢酩望眼这人懒恹苍白面容,不跟他计较。
居然没揪着刚才事冷嘲热讽?
这还是谢酩吗?
楚照流刚升起几分疑惑,谢酩便放下手腕,长袖如云,遮住手腕上红线。
他似乎就此不在意,没有追问这红线是怎回事、方才顾君衣又在嚷嚷个啥,敛下眸光,开门见山:“你还记得半月前在夙阳发生什吗。”
谢酩不提,方才尴尬到窒息楚照流当然也不会作死再提,调笑道:“哦?看来剑尊大人果然在夙阳吃亏,这还是们剑惊仙剑尊大人吗。”
明艳红线系在两人手腕之间,骄傲地宣扬着存在感。
气氛相当窒息。
楚照流恨不得把顾君衣逮回来,红线套他脖子上,敲锣打鼓、吹着唢呐,把他和谢酩起送入洞房。
去你绝色美人。
去你如意郎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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