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酩自然地放开手,注意到他们之间那道红线,以及谢酩左耳流苏耳坠。
都是红色,随着动作轻摇慢晃,灼着视线。
谢酩垂下眸光,看着楚照流脚步轻快地走出飞花楼,抛下句问:“你准备如何去夙阳?”
“缩步千里。”
楚照流断然摇头:“太累。”
下场自然还没跑出酒楼,就差点头撞到谢酩怀里。
谢酩拎着楚照流后领,淡淡道:“师兄还说,倘若你想个人行动,就把你绑起来,带回扶月山。”
楚照流顿时七窍生烟,呵呵笑声:“剑尊大人,你还真是个听师兄话乖孩子。”
谢酩挑起边眉毛,并不作答。
当今天下,谢酩唯能听进也只有大师兄话吧。
堂堂扶月宗长老,出个门还得看家长脸色就够离谱。
更离谱是堂堂流明宗宗主、当世剑尊,居然还偷偷告家长!
谢酩恍若未闻,从袖中摸出张传音符,指尖轻点。
熟悉儒雅声音响起,被截取出段精辟发言:“既如此,此趟出行,便拜托阿酩多多看护小师弟。”
谢酩冷静地总结事实:“师兄把你交给。”
楚照流再次陷入深深窒息。
然而把他害到这个境地二师兄潇洒地甩下口黑锅,早就逃之夭夭。
看向来能言善辩楚照流下哑,谢酩指尖轻点着桌面,这才慢悠悠地重新开口:“你要去夙阳?”
楚照流吃回瘪,时还找不回场子,臭着脸:“是。”
“大师兄不会允许。”
“御剑。”
楚照流还是否决:“更累!
楚照流暗暗翻个白眼。
这些年,谢酩总是让人来请褚问赴离海,名义上是论道,啧——那论能是道吗?醉翁之意能在酒吗?
算。
楚照流自,bao自弃地扇扇扇子,他确实很好奇,半月前,谢酩为何会去夙阳,怎会和他撞到块儿,他和谢酩又发生什。
“放手,”楚照流不怀好意地瞥眼谢酩,“既然你非要跟来,路上发生什可不保证。”
楚照流惊恐地后退步,见鬼似盯着那道传音符。
他精通符术,当然看得出来,这道传音符不是作伪。
大师兄,你在做什!你知道你把交给谁吗!
你在把你小师弟往火坑里推!
他沉思瞬,冷冷吐出句“不”,转身夺门就跑。
楚照流身有病根,倘若要出远门,大师兄必然操心得像个老来得子老父亲,从头到尾、从上到下、事无巨细地清点吩咐遍,有空话会干脆相护左右,唯恐玻璃做小师弟被外界罡风打碎。
不过自十年前师尊闭关,将宗主之位暂交给大师兄后,冗杂事多,最近各家不是说禅会就是论道会,要忙事太多,大师兄分身乏术,时不慎,半月前让楚照流个人溜出去,还出事,把他吓得连吃三枚护心丸,现下怎可能再放楚照流走。
楚照流想大师兄都会念叨些什,脑袋就开始隐隐作痛,奇怪地看他眼:“所以当然得趁大师兄还不知道,赶紧溜之大吉。”
谢酩拈杯微微笑,笑意却没到达眼底:“不巧,在进入飞花楼见到你和顾君衣时,已经传音给师兄,告知他你恐怕要远行趟。”
楚照流难以置信:“谢宗主,敢问你贵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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