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夺回骨哨,那具骷髅居然顶着威压站起来,击不成,又准备扑上来。
结果就对上面无表情谢酩。
他硬生生在中途转个
骷髅: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敲散架下,骷髅手松,骨哨到楚照流手里。
谢酩走过来,抬眸:“有看出什吗?”
洞窟内满地骨粉,纷纷扬扬,楚贺阳几人灰头土脸,谢酩却依旧身清湛干净,悬在山尖尖高天明月似,剔透又寒彻,染不上丝凡俗。
楚照流拿着骨哨,摆弄来摆弄去,活像个鉴宝大师,看完摊手,诚实回答:“暂时没有。”
楚照流步履从容,在骷髅前站定,打量几眼,直接伸手去拿那只骨哨。
……没拿动。
股灵威若有若无地笼罩在身周,看似温和地流动着,但骷髅毫不怀疑,只要他敢出手,下刻就会被真正意义上挫骨扬灰。
他不敢动弹,枯瘦手爪死死抓着自己骨哨,跟楚照流较劲。
“哎,”楚照流感到有点诧异好笑,“这位兄台,劳烦高抬贵手。”
得在前面加个“绝世”。
这样天纵奇才,站在自己辈子也无法达到高度,轻描淡写地说“是废物”,实在滑稽又荒唐。
楚贺阳脸忽白忽热,想要解释,话到嘴边,对上那双沉凝冰冷眼眸,顿时喉间阵发紧,噤若寒蝉,句话也不敢再说。
他番不过脑话得罪谢酩,谢酩就是把他立斩剑下,楚家也不定会为他发声,毕竟为他招惹谢酩,很不值得。
但是怎可能!
谢酩话音落,洞窟深处便陷入死寂。
白骨高座上骷髅陷入沉默,伶仃白骨手掌似乎在微微发抖。
楚照流直接笑出声。
楚贺阳:“……”
这话是他说。
楚贺阳心里顿时冷嗤声。
连谢酩都不清楚东西,个废物能看出什?
“不过这东西……”
楚照流正要接着说下去,眼前陡然残影闪。
他侧身避,眉尖扬起。
骷髅沉默地又攥紧些。
活像个被大人抢玩具小孩。
这幕有些荒诞,楚贺阳几人悚然地看着,竟然从那架骷髅身上感到丝……委屈。
刚才还诡谲莫测骷髅,怎这会儿就跟蔫花儿样,任由楚照流采撷?
楚照流又使使劲,还是没能把骨哨拿走,轻啧声,不悦地合折扇,在骷髅脑袋上“梆”地敲:“听话,乖点。”
谢酩和楚照流不是关系不好吗?
他们怎会凑到块儿?
楚贺阳和他几个跟班百思不得其解,战战兢兢地缩到角落。
楚照流没有多浪费目光流连,重新望向坐在白骨座上骷髅,以指抵唇,略思考,抬步走向那架骷髅。
惊魂未定楚贺阳几人睁大眼,脑中同时划过句话:找死?
他仿佛被狠狠地扇巴掌,打得头晕眼花、晕头转向,股血气涌上来,四肢却是冰凉凉。
早知道这是谢酩,借他百个胆子也不敢说这种话。
谢酩是什人?
十四岁结丹,弱冠之龄重振宗门,如今不过百多岁,那些活千岁老祖宗与他相交都客客气气,若是论起谁是修界第人、最接近飞升者,所有人都会默契地想到他名字。
说谢酩是天才都谦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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