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停顿,他半抬起眸,缓缓道:“莫非,方才是在赶走?”
谢酩要笑不笑,丝毫不意外。
现今流传于世上古文字,加起来也就百来个。
这些上古文字结构繁复、音节晦涩,意义多样又深奥,即使是修行之人,想多掌握古字也颇难,这些奇异文字仿佛带有魔力,看上几十遍,脑中也很难留下印象。
就算平时画符接触,常用也不过十几个。
楚照流半懂不懂地读遍,差点连自己懂部分都不懂。
看出楚照流心里迷惑,谢酩不动声色问:“地宫中古字摹本呢?”
惑妖说,黑袍人在寻找个东西。
遍观整片东夏旧都,唯可能让他感兴趣,也只有那座神秘地宫。
地宫中除小肥鸟蛋,就只有这篇祭文笼罩着神秘色彩。
循着这条线索,抽丝剥茧,定能摸清他身份。
楚照流相当莫名其妙。
燕逐尘报复性极强地丢下句“要这话你问谢宗主”,见有个小弟子在院门外探头探脑,便掸掸袖子,施施然离开院子。
满院杏花纷纷,楚照流在心里无声骂句娘。
谢酩眼睛漂亮得跟琉璃似,清透干净,仿佛能看穿人心,静静地看会儿楚照流,仿佛在观摩着什:“还痛吗?”
楚照流愣愣,矜持地摇摇扇子:“好多,不过大概得在药谷里再休养几日,你是不是……”
声清脆鸣叫,兴奋地扑腾着翅膀要冲过来。
楚照流连忙展扇阻挡:“别过来,今晚餐桌上还差道烧鸟,劝你不要自投罗网!”
看他自讨苦吃狼狈相,燕逐尘笑得不行,片刻回过味来,诧异地看眼谢酩:“谢宗主,你向要药方不会是为……”
谢酩漫不经心地戳下预备起飞小肥鸟。
小肥鸟身子圆滚滚,顿时倒地不起,愤怒地啄啄他手指,又百折不挠地准备继续爬起来。
谢酩弹弹这篇笔走龙蛇古祭文:“认识个人,她应当能找到看懂这篇祭文人。”
楚照流眼睛亮:“你还认识这种人?”
谢酩边眉毛微微挑起:“或许是因为朋友遍天下,四海之内皆兄弟,不像你样孤高。”
楚照流呛下,差点咬到舌头,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:“那人是谁,不如们现在就出发?”
谢酩纤长睫毛半垂下来,在眼下投落片淡淡阴影,姿容如雪,嗓音疏淡:“刚还说需要多休养几日,现在又说立刻走,楚长老是否颇有点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?”
楚照流从戒指里取出自己匆匆临摹古字祭文,递给谢酩,感慨道:“当时匆忙,来不及细看。”
“细看过后?”
楚照流:“非常震撼。”
“哦?”
“更看不懂。”
该回离海?
谢酩嗯声:“不急。”
楚照流:“……”
不急什不急,什不急?
莫非接下来还要再结伴搭个伙?
他本正经逗着鸟,掀掀眼皮子,神色显得矜贵又冷淡。
燕逐尘挑挑眉,若有所思地闭上嘴。
楚照流被弄得头雾水:“你们俩到底背着在做什?”
“放心,”燕逐尘人精似,笑得意味深长,“谢宗主只是让研究味药罢,没有分毫私情。”
你俩有没有私情,干什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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