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酩唇角轻轻扯,看不出来是笑还是冷哼,嗓音却如既往冷淡:“嗯,继续保持。”
楚照流时很难分清,谢酩是不是在咒他辈子找不到道侣,好还当日在地宫里他那句话之仇。
毕竟谢酩这个人,仇都不动声色记在心里,冷不丁就扎人下,非常难防。
歇夜,天色亮起时,两人继续西行。
两人已经越来越贴近烟霞西方地界,如果再往西行十几日,出关渡过泠河,岸之隔外,就是魔修横行世界,西洲。
谢酩却平静地“嗯”声。
听他确定,楚照流便收起疑惑,转而又想起件事:“说起来,谢三啊。”
“嗯?”
这是默认这个外号?楚照流心底暗笑:“真很疑惑,你那天怎想着让梅花重开?”
谢酩阵哑然,静默片刻,嗓音有些低沉:“和个人学。”
楚照流啼笑皆非道:“给你厉害。”
吃饱喝足小肥鸟也折腾够,岔开腿,脑袋歪,倒在谢酩手中呼呼大睡。
楚照流和只鸟吵够,察觉到谢酩视线,摇摇扇子:“你也不好好管管你鸟,成天往身边凑,小时候不管,大就更管不住。”
梦里人是不是真人不知道,但这性子当真是个模子里刻出来。
谢酩把小家伙放进胸前衣襟,瞥他眼:“也没想到,你能和只鸟吵得如痴如醉。”
催你爹找道侣去,你找是没用。”
“啾啾啾!”
“啾也没用。”楚照流冷血无情道,“看到面前这堆火把吗,你要是到手里,会儿就会成个烧鸟。”
人鸟叽叽喳喳,啾啾似乎被亲娘态度激怒,忽然低下脑袋,火焰在那双黑豆眼里跃动着,张开嘴。
火焰被它吸,悉数吃进肚子里!
西洲片地界能有夙阳两倍大,无数或心性不正,或走火入魔……各种各样歪魔邪道扎根于西洲,根
“谁啊,那不教好。”楚照流捧着腮,兴致勃勃地打听八卦。
“不教好?”
楚照流重重点头,想想,认真解释:“倘若对谁这做,那八成是想泡他,你可别瞎学这手,跟哄小姑娘似,要是个小姑娘,就该被你骗到。”
谢酩:“……那你对谁做过?”
楚照流冥思苦想会儿,也没注意到谢酩眼神随着他深思在逐渐变沉,最后手摊:“暂时没有。”
“谁让它和你样好玩呢,它若是不好玩,也懒得逗它。”
楚照流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眉目间浮着点懒懒笑意,啪地打个响指,重新点燃篝火:“三日后听竹楼便开启,你确定们走地方是对?”
俩人已经离开灵雾谷几日,路西行,沿途打听着听竹楼痕迹。
这路过去,越来越靠近尘世城池,搞得楚照流有点狐疑。
听竹楼那神神秘秘,不该在月圆之夜,出现在某个深山老林角落中,进去时还得搞点神秘仪式,这才符合那种神出鬼没气质吧?
那可不是凡火,而是楚照流特地用灵力点燃真火。
眼前骤然暗,没火温度,秋日寒气凉浸浸地袭来。
楚照流:“……”
小肥鸟拍拍肚子,打个蹿出小火苗饱嗝,得意洋洋地和楚照流对视。
差点忘,这小东西还真是个神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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