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桌边上都站着个穿着白袍、肩上绣青竹美人,言笑晏晏地为赌客分发着筹码,眉目横波,引得不少修士忍不住参与赌局。
周遭乱哄哄片,吵吵嚷嚷,戴上面具就都丢风度,前方桌子也不知道在赌什,个修士脸红脖子粗,指着对面怒骂:“不服,你出千!”
对方那人摊摊手:“那你拿出证据啊,愿赌服输,你不肯服输,就这样给泼脏水?不就是本命剑嘛,你给,还不稀罕要呢。”
楚照流脚步顿,忍不住多看眼,咂舌:“赌得失心疯吧,连本命剑都赌。”
本命剑是由精血灵力萃养,对于剑修来说,几乎是共生存在,剑在人在,剑毁人亡,加之剑修大多爱剑如痴,当老婆似供着。
楚照流若有所悟,只怕传闻里飘忽不定不是听竹楼,而是通往听竹楼传送阵。
谢酩也重新戴上副面具,嗓音冷淡:“进去吧。”
楚照流条件反射问:“进去干什?”
不要来见那位听竹楼主?
谢酩嘴角冷冷勾:“请你教喝花酒。”
据天道盟宣传,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地方,楚照流受限于身体,还没去过这地方。
百年来魔修与正道摩擦不断,但魔修处于群龙无首状态,反观正道修士群英荟萃,魔修再不甘心,也直被死死压在西洲,没怎进犯过,近来频频举动倒是有些古怪,如在楚家听到消息般,因为魔修侵扰,越往西越荒凉。
抵达目标城池时,恰好是冬月十五,这地方偏北,已经下起薄薄雪,进城时也没沿途经过城池热闹,清清冷冷。
楚照流实在看不出来听竹楼会从哪儿冒出来,疑惑地瞅瞅谢酩:“现在去哪儿?”
谢酩也不多言,带着他走向这座城池里还算红火条——花柳巷。
拿本命剑出去赌,跟赌自己命也差不多。
就如鸣泓是谢酩本命剑。
谢酩虽然有点嫌弃鸣泓吵吵闹闹剑灵,但即使他疯,也不会做出拿鸣泓出去赌这种事。
赌出本命剑剑修更加愤怒,从声音听得出极为年轻,甚至有些稚嫩,整个人都在发抖:“是你故意激
楚照流:“……”
又来!臭脾气贵小姐!
他正正脸上面具,扇子摇,丝毫不露怯,又是副风流倜傥样:“走吧,倒想看看那位楼主有多花容月貌。”
谢酩没搭理他,脚步隐隐快些。
进听竹楼中,迎面第眼看到,就是排排赌桌。
楚照流这辈子就没想过谢酩会带他来这种地方,吃惊地睁大眼:“不是吧谢兄,正事当前,你要请喝花酒?”
那话音里调侃味道更重,谢酩不咸不淡地看他眼,径直走到间较为冷清店前。
楚照流还在不要命地笑:“这家生意不好,看起来质量不太行啊,要不要教教你怎喝花酒?”
谢酩面无表情地伸手,不知道打哪儿掏出张面具,“啪”地往他面上盖,拎着他领子步跨进门中。
眼前世界陡然扭曲变换,楚照流眼眸眯,清晰起来时,前方竟是片云雾缭绕瑶池,三三两两人成堆,每个人都戴着副面具,前方栋精致小楼云遮雾掩,外围片竹林,丝竹之声与阵阵酒香逸散在空气中,声色享受俱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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