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照流动手,全然是为他,顾君衣心中微暖,扫眼欲衡,却摇摇头:“不需要,直接杀吧。”
欲衡瞳孔缩,话音狠厉:“顾君衣,难道你真不想知道陆汀雪下落吗!”
顾君衣脸色已经看不出分毫破绽,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有分毫动容:“你们花涧
谢酩与顾君衣就算,这人又是打哪儿钻出来!
心下焦躁愤怒之下,动作就不可避免有破绽,楚照流剑斩去,剑势如风,轻灵且厉,看他动作轻巧,接触才发现有千钧之重,欲衡无处借力,“嘭”地声,流星般坠下空中,轰然倒地,地板顿时裂开几道大缝!
楚照流轻飘飘地落到地上,微微笑,从容理理动作间生出褶皱衣袖,戏谑笑道:“方才不是介绍过吗,是你爹。”
话毕,他仿佛身侧也长只眼似,手中剑灵巧转,单手握着剑柄,眼也不眨地朝着欲衡动作右手掌剑贯穿下去!
欲衡身体猛地抽。
但是他又失算。
谢酩是挡。
但该被他护着那个居然冲出来!
楚照流手中扇子掷,挡到顾君衣身前,不知反手从何处抽出柄剑,分毫不落击飞毒针,顺着剑刺来,身法如落云流水,流畅得让人目不暇接,几乎是赏心悦目程度。
欲衡迟来地意识到,这个长着张草包似脸漂亮青年,并不是个草包。
画般,黑白分明,清冷俊美眉目,每处都生得恰到好处。
耳畔随之响起他声音——
“你为何想去烟霞?”
“听说烟霞热闹,春光甚好。”
但顾君衣走遍烟霞每寸地,也没找到他。
“你敢动哪里,就废你哪里。”楚照流低下头,含笑问,“要试试吗?”
欲衡浑身紧绷着,怨毒地盯着他看三息,终于发现这是朵带着毒刺花,没敢再动。
谢酩和顾君衣也随之落下来。
顾君衣笑嘻嘻地凑过来,跟个丫鬟似,恭恭敬敬地扇扇子:“小师弟辛苦,来,师兄给你扇扇风。”
那扇子之前才杀人,扇来股淡淡血腥气,楚照流没好气地夺过扇子,嫌弃地丢进温泉池里,翻手从戒指里重新摸出把新扇子:“现在应当老实,你有什话就问吧。”
扇子挡去大部分飞针,顾君衣也只是失神霎,便回过神,稳稳接过扇子,长声笑:“多年不见,小师弟身法愈加精进!”
欲衡心里又惊又怒。
他先前才被谢酩破功,灵力反噬,又被前后夹击,再次受内伤,颇有点灵力不继。
没想到面前青年居然也不用灵力,剑势如潮如浪,连绵不绝,与谢酩凛冽如雪凌厉剑势完全不同,却更叫他此刻左支右绌,时竟然完全无法招架,被节节压制!
时他憋屈得几欲吐血:“你又是什人!”
也就是片刻恍惚出神,便叫欲衡找到突破机会。
他抬袖,瞬息飞过无数连片飞针,散花般飞向四面八方!
欲衡想得很周到,以他功力飞出毒针,就算绊不住谢酩,也不可忽视,他身边还站着个灵力低微人,所以他必须护住那人。
至于失神顾君衣,只要他沾上根毒针,就会被麻痹住,趁此机会,他立刻就能施展血遁逃到千里之外!
只要逃出去,就有报仇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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