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神色自若地转过身:“你说是吧,谢兄?”
身后人衣袖如雪,湛若明月,静静地立在三步之外,神色漠漠,看不出喜怒。
啾啾站在他肩上,骄傲地挺起胸脯,扬扬翅膀打招呼。
这人鸟放在块儿,明明格格不入,却又和谐自如,楚照流看得忍不住弯眼笑笑,发间落瓣桃花,笑起来胜似春光。
谢酩低低地“嗯”声,抬手摘去他发间花瓣:“不是叫你不要乱跑?”
陈非羽好奇死,不依不饶:“快说,有什不能说?宗主听书,肯定是好书!”
“对,想必是什玄奥秘闻,们也去听听,说不定修为能更精进呢!”
楚照流心道,谢酩啊谢酩,你这群小弟子对你可真是盲目崇拜,为让年轻人提前遭受点磨难,别怪。
他微微笑:“《逍遥剑与君子剑二三事》《扶月山秘事》《照流酩酊录》。”
陈非羽:“……”
,是因为身体抱恙,褚问又盯得紧,不得不老实安生待着,但有空还是会下山走走,四处逛逛,谢酩这定性也未免太好罢。
他忍不住又问:“谢……师尊就直个人?没人来找他喝喝酒赏赏花?”
几人这回连话也不回他,眼底写满“你觉得呢”。
陈非羽不屑地哼声:“你问都是些什问题?看你就是贪图享乐之人,难以忍受修行之苦,若是受不住,迟早自行请辞吧。”
楚照流面露委屈:“怎能这样说呢,在凡间之时,就久闻剑尊大名,仰慕师尊已久,是打定主意要和师尊起修行辈子,这位小师兄也太打击人。”
这几个话本都是座无虚席热门本子,他们这些贪图玩乐小弟子,偶尔下山离岛到处走走,自然都听说过。
陈非羽再次怒不可遏:“派胡言!宗主怎会听这种东西,你这人嘴里就没句真话,你到底是不是们宗主弟子!”
楚照流憋笑憋得肚子疼,见他们终于反应过来,忍不住笑出声,肩膀抖抖:“哈哈哈,说可是实话,你们宗主可爱听,不仅听,还看,看不说,还默背下来……”
小弟子们随着他话,脸色逐渐转青,都准备放出敌袭信号,叫人来把这大逆不道之人给抓去关押起来,神色忽然齐齐变,噤若寒蝉地静下来,垂首不语。
楚照流心里陡然生出丝不妙预感,笑意收,轻咳声,神色正:“你们宗主端肃清正,品性高洁,自然是不会去听这些东西,看你们听就知道,平日里肯定没少溜下山偷玩,这贪玩,怎担负得起流明宗未来?”
“那你问这些做什?与修行有关吗?”陈非羽狐疑地问。
“这不是看师尊身边清寂,心疼师尊吗,”楚照流叫几次,叫顺口起来,也不再结巴,慢慢悠悠地道,“往后定勤学苦练,相伴师尊左右,不叫他个人待着无聊。”
几个小弟子全部听愣,没想到敬仰剑尊大人还能从这个角度出发,颇有点感动:“你倒是还挺尊师重道。”
“你说在酒楼里遇到宗主大人听书,听是什书啊?”众人转而又好奇起来,“没想到宗主也会对民间说书感兴趣。”
楚照流眼底流过丝促狭,含蓄道:“这个嘛,恐怕不太适合在此处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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