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问不免又想起这两次梦。
海底地宫如此隐蔽,想必堕仙也寻很久,是谁能悄然无声地钻进去,将那把剑偷出来?
按照谢酩说法,仙门之匙是五百年前丢。
因为祖宗遗训,事关重大,照看地宫是宗主之责,彼时谢酩父亲,当时谢宗主发现之后,也不好声张彻查,只跟妻子提此事,得计,安排出流明宗被盗戏,暗中派人四处追查。
当然最后也没查出来,只能不之。
偷剑莫不是个绝世神偷,以为流明宗藏得这深是把绝世神兵?
楚照流思索下,摇摇头:“族谱内没有记载,过上万年,中间恐怕断过好几次传承,没什人知道。”
“最后这段说就是仙门之匙。”顾君衣指着其中段字符,缓缓地用古语说出这把仙门之匙名字。
晦涩拗口,纵然是修行之人,也得花上数十次才能熟练标准地吐出,再记住它字形。
谢酩听罢,取出装着沾染过仙门之灰尘香囊,嫌弃下,才闭上眼,施咒掐诀,念出仙门之匙名字。
四周似乎无风自动起来,鸣泓也嗡鸣声,小凤凰藏进楚照流怀里,只露出半个鸟脑袋,好奇地睁大眼。
迷茫之中。
怎回事?
他只是卧床几日,又错过什?
不过小师弟和谢酩关系真是越发融洽,想想从前俩人横眉冷目唇枪舌剑,真是感怀,大为欣慰。
褚问欣慰完,顾君衣也和燕逐尘讨论完,将祭文往床上搁,瞄眼本正经逗着楚照流谢酩,不爽地咳咳声:“收着点,干正事。”
楚照流琢磨着,不自觉地又凑近点谢酩:“你见过那把剑吗?”
现在知道那把剑长什样,说不定偷剑贼就在来参加问剑大会人群里呢。
谢酩摇头:“没有。”
好吧。
楚照流略感失望,扭头看向褚问:“对,大师兄,你能联系上师尊吗?”
片晌,谢酩似乎是怔怔,睁开眼:“知道。”
楚照流没骨头似撑着脑袋,偏头瞅着他:“你家钥匙长什样子?”
他这个姿势,肩颈线被拉扯得紧绷又优美,明亮眼眸眨不眨地盯过来,谢酩莫名觉得很可爱,嘴角弯弯:“是把剑。”
竟然是把剑?
楚照流若有所思:“开始好奇是谁偷这把剑,现在它又去哪儿。”
楚照流理理头发,手支肘托着下颌,摇摇扇子:“祭文上怎说?”
“刨除堆花里胡哨没什用溢美之词和感叹调,其实内容不是很多,”顾君衣揉揉太阳穴,指指祭文中间那段,“这段介绍仙门。”
“怎说?”褚问悄然擦去眼角泪痕,也低头看来。
“简而言之,仙门就如它名字,连通着人界与仙界,也是唯能通往仙界通道。难怪仙门关闭后,下界就再未有过飞升之人。”顾君衣道,“当然,这只是个原因,人间灵力逐渐枯竭也是大原因。”
他又指指下段:“这段说是谢家老祖宗,尚在人界时就是代杰才,飞升之后,在仙界成个大人物,所以谢家得到保管仙门之匙权力。楚家也曾掌握着把仙门之匙,小师弟,猜应当是你老祖宗也在仙界,并且地位不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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