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酩循循善诱:“该罚吗?”
楚照流果断:“该!”
“嗯,”谢酩道,“那便罚往后早上帮你梳发吧。”
楚照流:“……”
你这是罚你还是罚呢?
谢酩朝他微颔首。
但嘴上功夫个顶俩楚照流还亟待解决。
楚照流露出几分调侃之色,忽然往前凑,想像以往那样,靠过去撒撒娇,疏导疏导大师兄,顺便让他也把自己事说出来,不要闷在心里。
他这动作过于突然,谢酩没来得及放手,几缕发丝扯,楚照流嘶声冷气,猛地回头:“谢三,你是不是在偷偷玩头发!”
谢酩手松,面不改色地从袖子里抖出只毛茸茸黄毛团子,指指刚睡醒还在发蒙小凤凰,冷静道:“它干。”
为什这群人大清早在围观他?
楚照流今天又换身张扬红色衣裳,衬得脸色都红润不少,趴在床边,活像只皮毛火红小狐狸,关切道:“师兄做什噩梦?”
顾君衣唏嘘:“大师兄,你再不醒,都准备把你叫醒。”
“做噩梦得和大夫说,”燕逐尘摇头晃脑,“晚上再在你药里加味安神药吧。”
褚问可怜地张张嘴:“……”
大洞,血迹蜿蜒到他们脚边,那双睁大眼里还残存着恐惧,死不瞑目。
梦境极为混乱,下瞬,就又变成幽邃海底。
他又在深海中挣扎起来,世界被层水膜隔开,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,痛苦窒息,慌乱间他想起师尊,赶紧叫好几声,师尊却没有出现来救他。
师尊……不是说叫你声,你就会回来吗?
褚问心脏狂跳着,猛地从噩梦中挣扎醒来,心中犹沉甸甸,眼角还有些冰凉。
那边讨论中燕逐尘和顾君衣瞥来眼,俩人心底门儿清,见状纷纷摇头,露出不忍卒看表情。
只有褚问瞅着气氛怪异俩人,陷在深深
楚照流狐疑地瞅眼确实很喜欢把他头发当树枝盘窝小肥鸟。
啾啾无辜地仰头看着他,双黑豆眼里写满纯净茫然。
人啾对视三息,楚照流抬起眼皮,剜眼谢酩:“就是你干。堂堂宗之主、天下剑尊,居然还找替罪鸟!”
谢酩竟然还认真思考下,才点下头:“确实不妥。”
楚照流昨晚被调戏得哑口无言,这会儿得占上风,扬眉吐气地昂起脑袋。
能不能别提这茬?
坐在楚照流身后谢酩依旧是那个比较有良心,见褚问简直羞愤欲死,手指捻着楚照流缕头发,语气平静:“顾兄,祭文还没研读完吧。”
提到正事,顾君衣敛敛贱兮兮表情:“就差段,和燕兄讨论讨论。”
为解谢酩心魔引,燕逐尘查阅无数古方,但多数孤本都是上古文字写就,他干脆也学起上古文字,在这方面也极有天赋,来离海前,俩人就有来有往地探讨起来。
褚问因噩梦而沉闷心绪被几个师弟搅合得哭笑不得,撑着半坐起来,看顾君衣和燕逐尘低声讨论着祭文,向转移话题谢酩递去道感激目光。
他恍恍惚惚睁开眼,就对上四双炯炯有神眼神。
加上看不见那双,应当是五双。
褚问:“…………”
褚问向来沉稳脸色差点崩开。
……好、多、人、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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