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个没理智人讲道理,不压于对着啾啾弹琴。
他沉吟下,心头动,抿抿唇,试探道:“谢酩,你捏痛手。”
紧紧束缚着他手腕力道下意识松。
机会来!
楚照流趁机抽手,朝着谢酩脖子就砍过去,然而被心魔控制谢酩警觉得过分,偏头躲,脸上带分沉怒,伸手就来捉楚照流手。
那双血红眼底,翻涌着冰冷嫉妒。
楚照流艰难地思考会儿,才理解过来,谢酩说,大概是白日里那个有点傻傻谢酩。
他无奈道:“你们是同个人啊。”
怎还吃上醋。
谢酩手指在他颈间摩挲着,闻声脸色愈发阴沉,嘴角反而挑起个弧度,要笑不笑,看着有些渗人:“不是你亲口说更喜欢他吗?”
再重谢酩真要变傻子吧?
他想起燕逐尘叮嘱,不动声色地悄然伸出手,就想把这个不稳定谢酩打晕,嘴角笑意自然:“晚上好啊,谢宗主。”
岂料手还没落下去,就被攥住。
谢酩攥着他手腕,翻身将他压在下面,衣物摩擦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,睡在窗边小吊床上啾啾探头探脑地看眼,见没什事,又缩回小脑瓜,继续睡得香甜。
楚照流记偷袭不成,脑子飞快转起来。
碎画面。
除在床上难以描述,还有柄剑。
那柄剑从后背穿透梦中谢酩胸口,滴滴答答鲜血顺着剑尖涌出,恍惚间看不清那把剑形状,但剑上没有名字。
分明那剑洞穿是谢酩,楚照流却似身有同感,于阵说不出寒栗与剧痛中惊醒,眼底还残留着薄泪,在朦胧视线中,撞上黑暗中双血红双眼。
楚照流眨两下眼,将眼底薄雾眨去,看清近在咫尺这双眼睛。
楚照流这次有防备,见招拆招,俩人在床上滚好几圈,手脚并用,转瞬就拆数百招。
大床嘎吱嘎吱哀嚎,床幔如水抖个不停,啾啾再次从吊床里探出头,疑惑地歪歪小脑袋。
楚照流颇有顾虑,怕伤到谢酩,最终棋差着
楚照流心道那不应该吗?
你是谢酩心魔,心魔是消除对象啊。
这种会刺激心魔话自然不能说出口,楚照流神思急转着,心魔垂眸看着他,嘴角弧度更明显几分:“你知不知道,每次你盘算着什坏主意时候,都会是这副表情,像只小狐狸。”
他低下头,亲昵地亲口楚照流唇角:“让很想办你。”
楚照流对着谢酩这张脸实在骂不出来,听他说出这句话后,果断放弃讲道理。
谢酩可是剑修,没有灵力情况下实力也很惊人,更别说现在心魔引已经爆发,不再有灵力限制,而他灵力被封锁着,无论什情况下,都打不过啊。
只能智取。
楚照流无辜地眨眨眼:“谢宗主,非得每次都用这个姿势来说话吗?”
然而这个谢酩却不好糊弄。
并且不知为何,他心情似乎很糟糕,捏着楚照流力道极重,语气也冷冰冰:“不想见,想把打晕,却舍不得打晕他。就那喜欢他?”
和白日里不样,这双眼睛冰冷阴郁,带着点邪。
是被心魔控制谢酩。
楚照流:“……”
你怎又醒。
是他下手还不够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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