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酩忽然停下动作,没有再继续,两手撑在他头边,低声问:“是不是累?”
楚照流疑惑地与他相视,对上那双深如墨色眼。
谢酩淡淡笑笑:“累就休息吧。”
楚照流抿抿唇。
谢酩明明动欲念……为什要压抑?
满头乌发披散下来,衬得那张脸莹白如美玉,谢酩喉结滚滚,当真有种将面前人拆吞入腹冲动。
楚照流浑身僵,连忙按住谢酩乱动手:“做、做什?”
“今日是们大婚之夜,”谢酩半眯起眼,“你说做什?”
楚照流呆道:“但是方才不是……给你弹琴听吗?”
他这副模样又不似平时让人又爱又恨得牙痒痒可恶,谢酩怜惜地碾揉着他唇瓣,淡淡道:“是谁教你,新婚之夜能这样糊弄过去?”
他和燕逐尘商量过,谢酩意识与心魔,是相对独立且排斥,这呈现在心魔引失控后,谢酩表现出来状态——时而是压制心魔、相对清醒谢酩,时而是被心魔控制、意识不清谢酩。
心魔也曾对楚照流清晰地说过,谢酩曾将他压制到内心深处,直到心魔引爆发,才将他放出来。
那就是说,谢酩心境中,会有两个纠缠意识,他需要等心魔出现,然后——除掉心魔。
曲弹奏完毕,楚照流心定下来,睁开眼,朝着谢酩看去:“如何?谢三,弹得不错吧。”
其他曲子未必弹得多好,但这首曲子,他绝对不输大家。
楚照流在谢酩错不错目光中取出古琴,放到桌上,随手试试音,余光瞥见谢酩好整以暇抱手望着他,眼底写满不信任。
楚照流忍不住啧声:“你那是什眼神?”
谢酩静默下,语气很委婉:“从未见你抚过琴。”
言下之意很明显。
楚照流心里哼声。
谢酩却没有让他继续窥探眼底神色,和衣躺下来,伸手将他拉入怀中抱住,嗓音压得很低:“照照,只要你还在身边就好。”
楚照流心头微震,却来不及细思。
股无法抗拒困意从心头升起,眼皮发沉,他挣扎会儿
楚照流心里直呼救命,干笑道:“谢宗主,你这清雅绝尘,对那些事肯定没什兴趣,还是别——”
话说到半截,就说不下去。
谢酩牵着他手,扇浓睫半垂,嗓音半沙半哑:“照照,不是神。”
人有七情六欲,他也有。
楚照流唇瓣张张合合,发不出声,手指发颤,时心跳如擂,明明没有被谢酩潜意识压制,对着谢酩脸,却提不起力量来反抗制止,只禁不住缩下。
谢酩瞬不瞬地盯着他,良久,低低笑声:“出乎意料。”
楚照流得意地弯起唇角。
结果下秒他就笑不出来。
身体倏地腾空,他被谢酩直接抄起来,放到床上,熟悉冷香沉沉压下来。
楚照流只觉头上轻,谢酩摘掉他发冠,随意丢到地上。
你以为你刚到扶月山时,陪你个月琴声哪儿来?
他对那首清心曲熟得倒弹如流,本来只是随口说,干脆信手弹起那首曲子。
清琮琴声响起,在幽夜中恍若流泉。
楚照流阖上眼,惊疑不定心情在琴声中逐渐平复下来。
关心则乱,但他不能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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