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胡看着他。
江谣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晚上有事。”
小辞看到江谣出门,连忙站起来跟在他身后,像个小尾巴。
他走之前,还把桌上剩下碘酒和棉团起拿走,这叫“用不完兜着走”。
小辞光着脚追上去,距离江谣还有米远地方,停下脚步,踩着他影子不急不缓跟着。
老胡乐声:“行吧行吧。”
他撕开纱布:“纱布也能自己贴吗?”
小辞接过纱布,熟练地贴在自己伤口上。
江谣暗地里跟他较劲,也不服输,处理完自己伤口之后,套上裤子。
“下午课还去上吗?”老胡把桌上沾着血棉团扫到垃圾桶里。
老胡有把柄在小辞身上,对小辞有些忌讳,怕这熊孩子时口快,把自己那天晚上还没干成缺德事儿给捅出来。老胡对江谣有点儿非分之想,但完全是被美色迷惑,情难自禁。他大部分时间是想跟江谣做兄弟,但是也有小部分时间招不住江谣成天无意识勾引人。
男人嘛,老胡扪心自问,都是用下半身看脸动物。
他不想因为这点儿破事跟江谣把感情给搞没。
“不要你擦,自己来。”小辞把双氧水拿过来,面不改色倒在自己伤口上清洗。
江谣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儿。
野性难驯。江谣点支烟,就含在嘴里抽,软软舌尖抵着烟头,烟雾缭绕中,能看到他享受表情。
老胡觉得他像个过早成熟“不良少女”,偏偏身体十分青涩,神情却是烂透,散发着致命吸引。
他手里拿着双氧水,江谣看到这个,眉头立刻皱块儿,右脚迅速踩上老胡胸口,警告他:“不准过来。”
老胡心脏被他脚这踩着,软绵绵,血液全都往下半身冲去,他下意识地吞咽下口水,捉住江谣脚踝,把他腿放下:“你不消毒?”
“消毒不是有碘酒吗,用这个痛死。”江谣说理直气壮,还用手扇扇。
江谣走在前面,没打算问小辞为什出去,也没打算问小辞因为什原因被打。
他小时候也经常
“请两节课,们下午第节是体育课。”江谣起身,沙发上被他坐老大块儿污渍。
老胡见,哀嚎:“作孽啊……”
江谣拍拍手:“走。帮请个假。”
老胡:“找四毛帮你请,俩都不是个班,老给你请假,你们班主任看眼神都不对。”
“随便你,反正体育课下课之前就到学校。对,不打算上晚自习。”
个七岁小孩儿都不怕痛,他在这儿怕痛,岂不是很丢人?
他坐直身体,等小辞清理完伤口,江谣也拿双氧水清理起来。
老胡千里迢迢去给他换碘酒,回来看到这祖宗已经用上双氧水,随口吐槽:“你不是要用碘酒吗?”
江谣疼像龇牙咧嘴,但实际绷住脸,八风不动:“你拿太慢。”
还要倒打老胡耙。
娇滴滴,打架时候怎没觉得痛。
老胡笑声。
他不动声色地把江谣小腿捉在手里,还没完成这个动作,就被小辞打断。
江谣转头去看小辞,冷笑声:操他妈小王八蛋,终于肯搭理人。
小辞冷漠地看着老胡,老胡把江谣腿放下,“你哪里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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