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雪白墙壁还是泛黄,二楼因为潮湿脱落大片墙皮,灯光打上去,就能看见墙上有许多脚印,是四楼孩子们踹。
他们有个游戏,比谁脚印能踢更高。
脚印,
四毛随口说,问刘阳是不是同性恋。
这个词儿跳出来,江谣后背就绷死紧。
“你说什?”江谣转头。
“刘阳啊,才知道他是同性恋,还去他家吃过饭,没想到同性恋离们这近。”四毛搓搓手。
江谣瞪大眼睛:“你从哪儿知道?”
只可惜江谣家里老母躺床上半死不活,他自己不在乎鸡汤和什补药,倒是把小辞忙坏。
甚至忙都有点儿迷信。
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方子,说是补脑,吃定能高中北大清华。
小辞不想要江谣考那远,所以把药剂量煮少些,让他只能考杭州大学。
此事被江谣发现,狠狠地嘲笑通。
他心胸狭窄,带着偏见诋毁:“医生有什好,在医院里全都是细菌,拿得钱少屁事还多,遇到医闹说也说不清楚。”
小辞没反驳他,而是靠在江谣怀里。
他现在长高,不能像小时候样钻进去,江谣问到他身上好闻沐浴露味,听到小辞说:“想给哥哥治病。”
江谣身上小毛病太多,年轻时候不会受什影响,只怕年纪大之后会愈演愈烈。
他像只美丽又脆弱蝴蝶,五彩斑斓地翅膀薄地跟纸片似,男人手轻轻扯就碎,就跟撕开他衣服样容易。
“哥哥,你大学准备读什专业。”
江谣:“工商、金融、经济,随便什。”
他把手放在脑袋下面:“还没问你,要读高中,你什打算?”
小辞:“想学医。”
江谣诧异:“学医?为什,没看你表现出来对这方面爱好啊?”
四毛毫不在意:“妈说啊。”
江谣心里狠狠往下坠:“你妈怎知道?”
四毛:“她嘴碎要死,肯定是上班时候跟小姐妹讨论来吧,听她讲,好像她们服装厂人都知道……”他扭头:“江谣,你不知道啊?”
江谣忽然拔腿就跑,四毛连忙骑车:“喂!江谣!你去哪儿啊!”
通向五楼楼梯是个黑洞。
距离高考还有个礼拜,江谣开始上晚自习。
原本下午六点能回家,现在变成晚上十点半回家。
小辞留在家里照顾江美丽和江谚,十点多左右,江谣回家,还可能会带点儿夜宵跟小辞起吃。
四毛推出自行车,跟江谣块儿走在路灯下。
话题从晚自习试卷上难题,变成刘阳。
江谣听得舒坦,开口:“还算有点儿良心。还有三年,你再考虑考虑。”
言下之意,江谣还是不乐意小辞去学医。
越临近高考,天气越热。
江谣网上生意放放,不得不全力对付即将到来考试。
寻常家里有两个考生,做父母必然又熬鸡汤又熬补药。
小辞平时无欲无求,只有对篮球和挖掘机感兴趣。
江谣是绝对不可能让小辞去学挖掘机,但是也不愿意让他去打篮球。
按照他想法,他弟是个天才少年,天才就该为国家做点儿贡献,当个科学家或者企业家都行。
医生?
江谣有点儿瞧不上这个职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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