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胡话。”
寒烨以为江津在说胡话,却不知是真话。
“哪有说胡话?……亲人不亲,友人不友,只是个外来者……”江津迷迷瞪瞪道,“宝宝心里苦,呜呜……”
平日里油嘴滑舌,看似天塌
见江津已无反应,笑,酒量真是浅。
“知晓你真正意图之前,你,只能待在身边。”
寒烨眼神中,含着许多复杂意味。
寒烨本欲抱江津回房,未料江津忽撑着桌子起身,踉踉跄跄,下扑进他怀里,“啊——”吐寒烨身。
吐得清爽江津,眯眯糊糊地抱起酒坛,欲要再喝。
“干!”
这个梨花醉滋味着实不错,芳香扑鼻,入喉滑润,好似加些什佐料,喝起来竟有几分清甜。
原先还是寒烨在劝酒,喝着喝着,江津越喝越畅快,提起酒坛便往嘴里灌。
醉醺醺江津诗兴大发,手乳鸡,手酒坛,嚷嚷着——
“雄鸡唱天下白,母鸡炖汤最好喝。”
寒父不明所以,只好细声问寒烨:“津儿这是怎?”
“小津他为耗尽灵力,虚弱至极,如今闷闷不乐,怕是……”寒烨思索番,本以为会说些什,结果却淡淡然道,“他饿。”
江津:“……”恶心,不想吃。
寒父深以为然,召人道:“来人,备大餐!”
……
云消雾散,主阁之中失去方才金华,独剩二人。
“贤弟,们走罢。”
寒烨正欲去抱起坐于地上江津,不料到还未碰到江津,江津便嗖下蹦跶起来,赌气道:“好,能走,不用抱。”
寒烨:“……”你是六月雨,说变就变。
二人离开闻风观,收拾好行头,前后出药浴房,直候在外头寒盛天见两个孩子皆是无恙,脸上焦急之色方缓和下来。
“你不能再喝。”
“你走开,你是谁,你管,还要再喝。”
软乎乎江津岂能推得开寒烨,酒坛被寒烨夺去。
“喝多伤身。”
“伤便伤罢,本孑然身,闯入这灵境,活得半是真半是假,这身躯有何值得惋惜?”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西出阳关无肉吃。”
“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好吃……这桃花脆皮鸭当真好吃,酥脆得当,大哥你也尝尝。”
手把咬两口鸭腿塞进寒烨嘴里。
酒过三巡,江津也渐渐疲累,趴在桌子,嘴里却还嘟囔着:“喝……再喝……还能喝……”
寒烨却还是清清醒醒,衣襟未有丝狼狈,他轻拍江津肩膀,道:“贤弟?”
江津被寒烨硬拽着坐到饭桌前,原打算硬气次,断不能吃他口饭。
……真香!
好菜是盘又盘,好酒是坛又坛。
江津边狼吞虎咽,边安慰自己道,吃饱才有力气揭“竿”而起,反捅波,双修就双修,谁上谁下谁知道!
“贤弟,俩干!”寒烨举杯道。
“烨儿,你恢复?”寒盛天迎上去问道。
寒烨轻轻点头。
这个点头,令得寒父顿时老泪横生,张嘴却不知欲言何物,浑身因过于激动而有些打颤。
子女之苦,为父母者苦之。
旁江津仍是闷闷不乐,后山不保,他着实乐不起来,满心眼都是在筹谋如何跳出双修大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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