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长宴坐起身:“什人?”
柳况放下茶杯:“这个人你定认识。既然你好,事不宜迟,们现在出发。”
怀瑜道:“这急?”
柳况道:“此人应该在与明公子相遇时候,就要带给他看。不曾想到明公子中途失忆,打击过大,这才耽误好些天。”
明长宴道:“那行,现在跟你过去。”
明长宴嬉皮笑脸,伸手在他额头上弹,怀瑜眼睛轻轻眨,睫毛跟着颤动,模样甚是惹人怜惜。
“甜不甜,还气不气?都把最后颗糖让给你吃,快别和闹脾气,闹得脑袋疼。”
柳况咳嗽声,明长宴问道:“你伤风寒?”
柳况吸口气,缓缓呼出:“没有。明公子,有时候你真是不解人意。”
明长宴倒在床上,翘起腿,心里十分得意:带过那多小孩儿,还带那多年,这世上就没有哄不好小孩。看他那副耍脾气娇气包样,最后还不是被本少侠收拾得乖乖。
床上二人齐齐往门口看,柳况只脚跨进门内,正和他们对视。
片刻,柳况收回脚,准备转头出去。
明长宴扭头,挣脱开怀瑜手,腮帮子被他掐得酸极,但明少侠不屈不挠,得空便喊道:“柳况!给把他捉下去!”
柳况施施然坐下,叹口气:“爱莫能助。”
怀瑜欺负他会儿,又觉得欺负个残废没有意思,便从他身上下来,但心情还不是很好。明长宴观其脸色,只得老老实实喝药,没事找事开口:“怀瑜,你药好苦啊,你是不是每天偷偷地加什东西进去。”
怀瑜手上端着药,重重往桌上放:“装模作样!”
明长宴死不睁眼,权当没有听见。
怀瑜擅长骑射,视力十分拔尖,只远远眼便看出是他站在院子里。因明长宴前几日才安分几天,答应怀瑜绝不出门作妖。此刻被抓个现形,十分心虚,也正因如此,他才要装死。
“起来喝药。”
明长宴不动。
柳况
他下意识往胸口摸:空。
这才记起,自己没穿女装。
柳况吃杯茶:“见你刚才同云青打闹,生龙活虎,想必伤势也好大半。”
明长宴:“已经好全。”
柳况点头:“你这说就更放心。明公子,要带你去见个人。”
怀瑜道:“没有。”
明长宴道:“没有?怎可能。不信,要不然你喝口?”
怀瑜半信半疑看着他。碗里药果真还剩口。
明长宴道:“别人药都没你苦,你捉弄,小孩子心眼儿也忒坏。”
怀瑜接过碗,碗斜,便喝这口药。哪知道,嘴里甜,药汁滚进胃里之后,舌尖上就只剩下颗蜜糖,他转头看着明长宴。
怀瑜哼声,端着药坐在床边。敌不动,他动。明长宴虽然闭着眼,但后背发毛,直觉感到丝不对。冷不丁,他便闻到股呛鼻药味。
明长宴猛地睁眼。
怀瑜笑道:“你不是睡着吗。”
明长宴悚然惊,连忙往后退去,哪知怀瑜立刻放下药碗,将他双手提,合拢扣住双手腕,压制在床头。
明长宴见势不妙,两条长腿用力踢,怀瑜比他动作更快,翻身上床用膝盖压住他。二人见招拆招之时,房门骤然被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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