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况道:“是。”
半晌,门被缓缓打开。
门后,那女子虽穿着中原服饰,眼珠却是琥珀色,轮廓也比中原女子稍微深点。
甫见到明长宴,她浑身震,双腿软,跪在门口,紧接着,脱口而出便是大月国语言。
明长宴愣下,“小铃铛!”
怀瑜道:“拿钱买东西送,你真会做生意。”
明长宴厚颜无耻道:“先欠着嘛,打白条。真是送你,你看里面这个小鱼,长得像不像你?”
怀瑜拎到眼前来,仔细观察片刻,立刻得出结论:“胡说八道。”
明长宴喃喃自语:“难道不像吗。”
他伸手,弹下琉璃球,那鱼当即气鼓鼓,背对着他。
怀瑜心中满意,便愿意理他:“你说这个干什。”
“说你有钱啊,出手就是颗金珠子。怎现在知道带些碎银子在身边。”
明长宴边走边说,突然,脚步顿。
怀瑜转头,此人已经跳到路边摊位前。
柳况笑道:“他重伤近两年动弹不得,好又直被困在皇宫,这会儿出来难免兴奋。”
点头,怀瑜突然拦住他:“也去。”
他从床上抓件衣服,披在明长宴身上,“走。”
白鹭书院下山,又穿过条小河,往北走,出山门便是条官道。顺着官道走两箭之地,渐渐地,两旁多不少小贩。这些人或赤着脚,或背着木头架子,背上木架,横七竖八,东倒西歪插着,上头丁零当啷挂些香囊、扇子、布袋等物件。
到集市时,又遇到个站在竹亭处卖报书客,明长宴拿份江湖日报,又挑几支笔塞进兜里,怀瑜付钱,二人随着柳况继续往前。
明长宴手上转着笔,嘴上也不停歇:“小怀瑜,第次见你时候,你才这高。”
怀瑜道:“她喊什?”
柳况答:“只会
明长宴喟叹声,心道:分明模样嘛!
刻钟后,柳况带二人来到同文馆。店小二迎出来,柳况报名字,三人便同被领着往上房走去。
柳况边走边道:“只知此人与你相识,但是问她具体,她什都不愿意说,或许见到你,她会说出来。”
到门口,退小二,柳况先敲敲门,屋内传来名女子声音。
她中原话说十分生涩,问句:“谁?”
怀瑜冷冷瞥他眼:“和你有关吗?”
柳况愣,哑然,笑道:“失言。”
明长宴提起串风铃,拿在手里晃晃。这串风铃做工别致,中间拴着个琉璃球,里头灌大半水,条半寸长小鱼在水里安然游动。明长宴又晃下,小鱼便上下乱窜,而琉璃球末尾吊着小片布料被吹左右飘摇。
“哎,你这串风铃怎卖?”
问价,怀瑜付钱,明长宴嘻嘻笑:“送你。”
他十分夸张在自己腰间比,怀瑜道:“你找死吗。”
明长宴连忙讨饶:“好嘛好嘛,有这高。”
这回,比个同自己现在身高样高度——明长宴现在只到他肩膀。
怀瑜冷冷地瞪着他,明长宴讪讪收回手,“你好凶啊。”
第三次,明长宴老老实实,垫着脚比下:“这高,这高行吧!要不要跳起来比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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