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半,停下,笑得趴在桌上。
怀瑜凶道:“有什好笑?”
明长宴笑意还在嘴边,“笑口常开,好运来。笑笑都不行吗。没想到,你真会答应带同去广陵。”
怀瑜道:“带你去又如何。”
明长宴嬉皮笑脸,赶忙恭维:“不如何,小国相千金之躯,纡尊降贵,区区念君子自然事事顺你意,件件如你心,什都听你!”
他望去,明长宴正坐在木凳上,面前摆副绣架,上头有块长方形花绷子,紧紧绷着块白色软缎,花纹已然绣大半。
明长宴放下针,撑着下巴:“绣花。你没见过吗?”
怀瑜不答。明长宴笑道:“哦,你没见过男人绣花。不过,女人绣得,怎绣不得,绣得还比她们好呢!”
软缎上,是头栩栩如生白鹿,周身隐隐有仙气缭绕,祥云拥簇,本该是副大好白鹿踏雪绣样,可明长宴偏偏在软缎左下角用金线绣个四仰八叉站着简笔小人,通过边上鹤纹以及脸上张牙舞爪要闹脾气姿势可以看出,绣是怀瑜。
明长宴拾起剪刀,咔嚓两下,将那块软缎给剪下来。又拿起针,三两下镶条金丝边,直到精致无比,才塞进怀瑜手里。
隔三天,怀瑜来。
明长宴正在院子里玩针。上回,他从春姑姑脖子里拔下来仿制落月针还有数十枚,最近他感到自己体内真气渐渐流转,虽然微不可查,但也足够他欣慰。刚有点儿起色,明长宴便迫不及待摆弄起来。
只不过,大动作不敢有,闲暇之余,用针刺绣还是很有余力。
当年天清穷困潦倒之际,别说是刺绣,连糊火柴盒活计都干过。不过诸多生财之道中,还是刺绣来钱最快。因明少侠用针最好,技艺精湛,花样繁多,鬼门十三针招招精妙无比,用来刺绣,虽说是大题小做,但是成品却好令人咋舌。
临安府夫人小姐,但凡有些大户人家,谁没买过明少侠刺绣。不过众人只知道这刺绣是天清里人在卖,谁在绣,那就不得而知。
他说完,又问:“宫中都安排好?”
怀瑜道:“嗯。这不是你要操心,你打算什时候去广陵?”
明长宴道:“当然是越快越好。”
二人商量片刻,决定跟礼部小成大
怀瑜抬头,明长宴嘻嘻笑:“别生气啦。送你!”
怀瑜虽然面色很不好看,但收下手帕,塞进怀里,冷冷道:“你还要去广陵吗?”
明长宴收绣架,又将落月针放进怀里:“要去。你还要拒绝吗?拿人手软啊,小怀瑜。”
半晌,怀瑜费好大劲儿松口:“好,你可以跟起去,但是有要求,你必须听话。”
明长宴又惊又诧:“你真愿意带起去?这个身份与你同去广陵,要是皇帝日后追究,说你带着他老婆私奔。”
时隔多年,明长宴又捡起老行当,从刺绣开始,慢慢找回用针手感。许久不用,有些生疏,控线时后劲不足,几次穿针都堪堪落下。
叮铃声,银针落地。
怀瑜正好停住脚步,他拾起针,盯着明长宴看许久,却不肯说话。
明长宴心中暗自叹口气,哈哈笑,先开口道:“不生气啦?”
怀瑜哼声:“你在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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