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瑜却不等他做出对策,声音中带些不易察觉停顿:“你身体不适,为何不告诉?”
明长宴要说话全都卡在喉咙。
怀瑜又问句:“你怕吗?”
明长宴没说话。
怀瑜睫毛颤动下,这次开口,委屈多过生气:“你怕?”
好在发着热,看不大出来。
明长宴扭头想去看怀瑜,却不料,转头,比怀瑜脸更先跃入眼中,是怀瑜端碗手。
他不知道什时候,又把药碗端到他面前。
明长宴原本泛红脸色顿时白个度。
怀瑜道:“喝药。你不是很想要喂你吗。”
“睡多久?”
怀瑜把手中药碗端四平八稳,明长宴眼就看见。
他悚然惊:“这药谁喝?”
怀瑜问道:“看起来需要喝药吗?”
明长宴苦仇深恨,盯着药,小声道:“虽然有些人身体看起来没有病,但是脑子有病也算是病种。而且这种病还不容易被大家看出来,但们知道,这也是需要喝药……”
不老实睡觉,此刻身体发着高热,怎动,换什姿势都不舒服。折腾来折腾去,没有片刻安生。
怀瑜被他蹭着,只手端着药碗,只手抱着明长宴。边注意着他动静,边还要稳住碗里药不洒出来。久而久之,怀瑜险些认为,自己在街头卖艺。
这实在是件不容易事情。
明长宴哼哼唧唧地要闹,怀瑜柔声道:“你不要动。”
想下,又补充:“不会走,就在这里。”
明长宴见势不妙,连忙道:“哪儿跟哪儿啊!这是……怕你干嘛,喜欢你还来不及!”
边说,他边心里思考道:原来怀瑜也知道大家都怕他!
怀瑜听完,抿着唇,警惕地开口:“别人都可以,只有你不可以。”
明长宴笑嘻嘻地钻进他怀中,将怀瑜抱得死紧。
“好吧,别人都不能喜欢你,只能喜欢
明长宴听,连忙道:“哪有这样事!”
他脸上吃惊表情还没有完全褪去,又见到怀瑜脸色变变。比之前看上去还要不开心。
明长宴心中凛,连忙事无巨细地把自己二十几年人生回顾边,逐字逐句翻找片刻,发现自己并无做错什。
奇怪,那怀瑜为何生气?
明长宴腹中打好稿子,正要搬出老套说辞来哄他,雷打不动地准备眨着眼睛,先服软喊句“怀瑜哥哥”。
他看眼怀瑜,对方眼神瞬间不善起来。
明长宴连忙把所有话打包起来拐个弯:“——不过显然这药是非喝不可,早喝早超生,哈哈。”
干笑声,不知又戳中什地方,明少侠又狠狠咳嗽起来。
怀瑜用脚随意地勾过个凳子,将药放在凳子上,双手抄起明长宴手,将他拖到自己怀中。
明长宴被这个抱小孩儿抱法羞得脸红。
明少侠终于清醒过来,听到这句话,觉得怀瑜强人所难。人难受,总是要动,如果难受时候还不动,那就说明这个人已经两腿蹬撒手人寰。明长宴心中有千言万语,想半天,憋在喉咙中,要说出口,结果全都变成咳嗽。
咳着咳着,咳得心口都拉着疼。
要命。
半个时辰后。
明长宴扶着他坐起来,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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