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当林织走入他房间后,他立刻看向监控画面。
不过他后知后觉想起来,他没有在浴室里装东西。
在犹豫要不要装时候,画面里青年在浴室外便解开大衣,停在房间穿衣镜前。
黑色毛衣被褪下,白皙脊背上,竖线般血痕格外显眼。
青年美丽面庞没有在小叔面前柔软疲倦,微微蹙眉,似乎在烦扰这种麻烦。
“没事,可以帮你收拾客房。”
在排斥与接纳之间,景浔选择后者。
对于景浔而言,画画是人生中最重要事情,他不会看着有可能帮助他画出完美画作任何东西离开。
看到林织脸上惊诧,景浔有些生硬地解释:“毕竟是哥哥事情,会帮着起打听。”
“那就打扰,尽量不影响到你,知道艺术家创作时候不喜欢被打扰,你可以忽视。”
景浔看着时间,频频望向大门方向。
约莫九点,才响起门铃声。
景浔脚步略急地走到门口,又放缓下来,打开门。
在外天青年神色有些疲倦,对着他轻声打招呼。
景浔低声询问:“有消息吗?”
地址,早就有人去。
聂靖雯被带出审讯室时,看见外边林织,瞪大眼睛说:“就是他!”
然而看见周围人并无反应时,即使再迟钝人也明白情况。
作为被卷进来普通人,聂靖雯神色苦闷。
这些人说话,到底哪句才是真。
哥哥恋人礼貌过分,尽管是情有可原借住,但他神色依旧有些歉然。
他哪里知道,当他踏入这间别墅起,内里每个运作摄像头,都为窥探他而存在。
景浔没有答话,看着青年拿着衣物去往卧室。
在他经过他身边那刻,景浔嗅闻到股极为浅淡血腥味。
曾经长期浸泡在这种气味中,他对这种味道格外敏感。
林织摇摇头,显然情绪十分低落。
“想先借用下浴室洗个澡。”
景浔点头道:“在房间里。”
客厅盥洗室只是公卫,里面并没有浴室设施。
“谢谢,麻烦,今天恐怕又要打扰你晚,明天会搬走。”
林织开口问:“你给韦锦荣买过苹果吗?”
聂靖雯摇头说:“老师不怎吃苹果,也没给他买过。”
林织没有再问,他不是很在意那幅画去向,不过他有些在意韦锦荣到底死没死。
这决定他现在是要走寡嫂路线,还是绝望主妇路线。
天色渐晚,街边路灯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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