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能看到点光亮?
戚禾闭闭眼又睁开,更加仔细地感受到明暗差别,按下心中激动与喜悦。
他还是看不见东西,只是眼里灰蒙变得明暗不,他没有第时间告诉林织,怕让师父和他块空欢喜。
等到他能瞧见时候,再告知师父。
洗漱好后,师徒二人用过早膳,站在甲板上看江景。
“可以。”
林织允,毕竟是自己养出来情人,总是要宽待些。
戚禾笑眼弯弯,副十分满足模样。
时隔多年又能和师父睡在张榻上,戚禾却没有多余心。
那些关于欲蠢蠢欲动心与和师父相拥而眠热切相比显然有些不值提,心被阵阵热意填满,戚禾嗅闻着师父身上传来甜香气味,坠入梦中,唇角始终带着笑。
相护,如师如父之人,怎会弃小辈于不顾。
戚禾焦虑会儿,又安定下来,无论发生什事,他总会在师父身前。
林织听出他话语里忧虑,有些好笑地抬头说:“不放心?”
戚禾指尖因林织动作而微动,青丝滑动触感如锦缎,他笑答:“在心中师父能力世间无二,自是放心。”
“师父,今晚可否与你同眠,有师父在身边,心总安定些。”
这是艘商船,船上人不少,但都没露面,只有寥寥几人守在重要位置上,以免有人从水下潜入。
为避开赤羽门耳目,林织和海烨约好在船上见面,因此不用中途泊船。
东江是这片主支流,若干河流顺着水汇聚于此,沿路船只众多,有乌篷小船缓缓过,亦有华美船只香风透,更有些洒脱人,乘坐竹筏顺流而下。
林织看见不远处竹筏上站着男女,瞧着有些眼熟,但距离太远,有些看不太清。
竹筏上女
林织次日睡醒,戚禾睡姿还是和小时候那样,侧着拥着他,明明身量已经比他高,却还是垂首靠在他肩上,紧紧地贴在他身上,显得又乖又温驯,可握着他腰手却带着不容他挣脱意味。
林织动,戚禾便跟着醒,蹭蹭他肩,才唤声师父。
刚刚睡醒少年声音低哑,呼吸落在耳旁,朝着耳朵里钻。
林织应声,从床上坐起来,戚禾同样起身,动作显得有些迟疑,但这异样转瞬即逝,林织背对着他并未发现。
戚禾穿好鞋,转头望向窗子方向,缓慢地眨眨眼。
戚禾毫不掩饰依赖之情,话语中并未有太多过界意味,如同孩童时诉求。
可他早已不是稚童,少年眉目疏朗,携着清风明月,这般低喃,带着些情意缱绻,那般全身心依赖,藏匿锋芒,恰似圆润冷玉,让人生不出拒绝之心。
林织心知肚明,戚禾哪里会因为即将要发生事情而心里不安定,可偏偏戚禾高超之处就在此,哪怕他理智如此分析着,情感上却倾向戚禾,忍不住觉得他仍是少年,年幼失怙又双眼有疾,血海深仇即将得报,他心绪不定自然正常,加上他向依赖他,想和他起睡好安心也合情合理。
瞧瞧,多可怕,情感背离理智,自顾自地将武力高超剑客,当成柔弱不能自理需要呵护模样。
林织端起来桌上茶盏,啜饮口雨前龙井,新叶特有清苦香味从舌尖蔓延,好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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