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间就把脏兮兮过滤网拆下来,很灵活地从凳子上跳下来:“清理下就好,很快。”
谢朗于是没再多说什,只是从旁抽张纸巾,刚想要就这拿着擦掉黎江也脸上蹭到灰,忽然又意识到什,停住动作把纸递到黎江也手里。
“脏。”他看着黎江也被蹭得黑乎乎鼻尖,动作很轻地点下自己鼻子,漆黑眼睛里隐约含着点点笑意。
“哎。”黎江也赶紧用力地擦拭半天,不知道为什,他就是觉得谢朗看着这样子自己有点窘迫。
等黎江也把清理好过滤网重新装回去之后,打火果然恢复正常,谢朗似乎觉得很神奇,看热水器看半天。
而他,跑前跑后他,正在修理热水器他,如同隐形。
生活中这些细微刺,黎江也从来都知道,没办法每根都去深究。
可是只有关于谢朗那根,每次、每次都会刺痛他——
在他妈心里,谢朗千般好、万般好,但这切好,都只是因为大哥情分。
这根刺就扎在他胸口,他说不出话来。
抹布。”
“那也是。”黎妈妈话在兴头上,没听到黎江也后半句就继续道:“说起来,这从小玩到大感情就是不般,你看你哥和小朗这关系多铁,你哥出国小朗都还知道惦记着,去年摔伤腿,还是小朗——”
“……妈。”
黎江也鼻尖不小心蹭到热水器里灰,被灰尘呛到那瞬间,苦闷也随之浮上来。
是,这也是每次妈妈都会念叨事。
黎江也对生活里这些乱七八糟小事好像总是很在行,稍微研究下就能上手,大学这几年,任絮絮她们寝室和隔壁寝室女生旦有什需要拧拧电灯泡、重装下电脑什,总是会第个找他。
“小朗,你以后要常来啊,也不用带什东西,知道吗——”
黎妈妈把俩人路送到门口,不忘叮嘱谢朗好几次。
等到俩人开车上路,谢朗才把刚才那句话又问出来:“要不还是找人把热水器换吧。”
“其实还能用。”黎江也抓下手里帆
或许是因为在他心底,他知道那是他最怕事、最见不得人也问不出口恐惧。
“怎啦?”被打断黎妈妈顿住话头,问道:“这热水器是出什毛病,怎三天两头打不着火呢?”
黎江也转过头时,正好看到谢朗走过来站在热水器底下,把抹布递给他。
“还能修吗?”谢朗仰起头看黎江也,顿顿:“要不……”
“没事,”黎江也马上就猜到他要说什,飞速地说:“就是过滤网脏。”
去年妈妈下楼时不小心摔伤腿,把他给吓坏,是他找谢朗开车送到医院、是他找谢朗托关系找主任大夫、是他和谢朗块在医院陪护到凌晨。
黎衍成和国内有十三个小时时差,等切都安顿下来之后,才看到消息打电话过来,和谢朗认真叮嘱句:“帮多照顾照顾妈。”
其实大哥没错,妈妈大概也没错。
妈妈只是想夸谢朗,因为就连身家无比显赫谢家公子都是大哥知交好友这件事,本身就已经值得炫耀,所以这都是心心念念、每次都要提:
看啊,你大哥和谢朗关系多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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