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想要和谢朗多在起黏着,可是去任絮絮那打工事也是雷打不动。
谢朗没多说什,只是猛地踩脚油门。
黎衍成好像从来都那笃定:他值得。
他姿态那漂亮。
可黎江也不行。
他顽固地、只有在谢朗回来时候才去漂亮高档湛江小区住,就像他直不去考驾照,只是因为谢朗问他好几次毕业后想要什车。
谢朗给得太多,他却总是走在根绳索上,别扭地保持着某种自己心里平衡——
布包,里面装点螺丝刀和测电笔什,因为只是个小工具包,所以看着有点破旧样子。
“看着太旧。”谢朗说。
其实他也知道谢朗还是会问——
谢朗是那种出身孩子。
他大概理解不这些事,理解不他妈妈等拆迁等小半辈子,理解不旧热水器修修还能用,理解不他在凳子上爬上爬下蹭得鼻子灰清洗过滤网。
不能全要、却也不能不要。
因为不要,他就没办法和谢朗产生联系。
他那点自尊心,光是这小心翼翼地揣着、抱着,就耗尽全部心力,怎还能漂亮起来呢。
“还是去任絮絮那吗?”谢朗问他。
“嗯对,”黎江也点点头:“去师姐工作室,下午排班。”
黎江也顿顿,最终还是笑下说:“也是,那过阵子就去买个新。”
他偷偷地调换主语,是“他”去买,不是“谢朗”去找人,语调轻快、随意,恰好可以若无其事地包裹好自己那点点可怜自尊心。
因为是妈妈热水器,所以更不能不答应换掉,那样真显得太寒酸。
其实黎江也知道这样自己是可笑。
所以有时候他真羡慕黎衍成。可以那淡定自若地说出:你去帮多照顾照顾妈吧;可以若无其事地接受谢朗切给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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