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到你电话就来,但是路上有点堵。”黎江也跟在他身后,有些急切地问道:“大哥,
他边开车边从前面储物盒里摸出来块小小东西递到黎江也手里。
“……啊!”黎江也没想太多,吃进去之后被苦得脸蛋皱成小苦瓜,忍不住伸下舌头:“好苦啊,朗哥。”
“哦对,不是糖。”谢朗这时才想起来,补充道:“是黑巧克力。”
张秘书在他车上放大盒黑巧克力,是因为开车时可以偶尔吃颗提神,只是他太想哄黎江也,以至于主观愿望蒙蔽理智,时之间竟然完全忘。
是啊,他其实是不吃糖。黑巧克力不是糖,是苦得要命东西。
不是恳求任絮絮不要责怪他,是恳求任絮絮定要扣他钱,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心好过点。
谢朗知道,他直是个很要强男孩。
黎江也给任絮絮打完电话,又挨个给今天上课学生打电话,反复地解释和道歉。
这番功夫下来,车子已经开上高速,他这才终于空下来转头看向谢朗。
“朗哥……”
“等等,朗哥,上去拿个东西。”
黎江也挂断电话之后倒没有马上上车,他似乎是想起什,边掉头匆匆往楼上跑边喊道:“马上来,就两分钟,不用熄火。”
他动作飞快,说是两分钟还真就是两分钟,回来时候直接坐在副驾驶位上。
虽然黎江也没说是上去干什,但谢朗用眼角余光撇过去,却正好看到男孩手里正无意识地紧紧地攥着个小小丝绒袋子。
他凭直觉地知道,丝绒袋子里面装着,应该就是之前被他塞在抽屉最里面、那个给黎母买金项链。
谢朗带着些歉意地看向黎江也,却发现男孩虽然边喊着苦,可还是砸吧着把整块巧克力都默默地吃。
……
抵达N市时候大约是正中午,医院人很多,来来往往,谢朗在找停车位时候,黎江也心里有点等不及,和谢朗说声之后,就先下车往里面赶。
“怎才来?”
黎衍成在电梯门口等他,整张脸都罩在副很大墨镜下面,但仍然能从语气里听出些不满。
男孩张小小脸蛋有些苍白,似乎是因为刚才打电话重复太多遍,嘴唇都有些发木,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他有些烦闷地地去裤子口袋里摸出打火机,但却马上又顿住动作,摇摇头,重新把金属打火机塞回去——
不想在谢朗车里抽。
“开快点。”
谢朗白天开车时习惯地戴着墨镜,双眼睛藏在镜片后,看不太清楚神情,低声说:“小也,吃颗糖。”
“小也?”
谢朗边开车边试探着开口。
“嗯,等下。”黎江也正在给任絮絮拨电话,他看起来心事重重,电话接通,就已经很小声地在解释情况:“……是,师姐,刚刚早上才知道,现在还不太清楚具体情况,但应该没那严重,等到医院再和你说。嗯对……今天又要请假。对不起。”
黎江也停顿下,握着手机手指用力得指甲都有些发白,说:“师姐,真对不起,你扣钱吧。”
他说到这儿,双眼睛已经垂下来,声音又细又小,听起来甚至像是种恳求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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