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秘书带几个手下都站在病房里,张秘书自己则把主治大夫拦住,正有些紧张地追问着:“大夫,您先别走,再给详细说说情况,包括之后恢复啊,会不会影响行动能力啊这些?还得回去汇报。”
“行吧,那再和你说遍……”直走不出去大夫有些无奈地摊开手:“他现在情况是,右小腿骨因为击打骨折。骨创伤从拍片来看是不小,但也没严重到需要做手术地步,先给上夹板把受创部位固定住,然后慢慢修养,应该过两个月就可以正常行走,至于你说跳舞,现在也说不准,还得看后续恢复情况。你现在这样揪着,也没法给你个准信
谢瑶不由恍然大悟地想,刚才那瞬间杀机四伏,原来只是她在极度紧绷状态下错觉。
……
入夜,医院走廊里没什人走动。
黎衍成坐在长凳上,忍不住碰碰自己额头上刚绑好纱布,随即便因为刺痛而发出轻轻“嘶”声。
“您就别碰,这刚缝完好几针呢,肯定是疼啊。”刚刚被扣在隔壁小助理这会儿当然也被带出来,他坐在黎衍成身边,把杯温热奶茶递过来:“喝杯热乎吧。”
在这紧张时刻,谢朗竟然有些走神。
“什?”
谢瑶皱起眉毛,可她还是耐下心来,又重复遍:“说,你是不是有话要和讲?”
笔挺地站在对面谢朗这时终于微微垂下眼睛,那双漆黑瞳孔也突然看向她。
对视那秒,谢瑶竟本能地觉得危险,危险到她想要起身离开——
黎衍成和黎江也离开之后,谢瑶也特意打发俞平和另外两个保镖去门外守着。
偌大淮庭套房里顿时变得空荡荡,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。
“说吧。”
谢瑶在沙发上坐下来。
她习惯于居中端坐,微微扬扬下巴,示意谢朗坐在她对面:“你刚才在电话里,不是说有话要和说吗?”
“你说,这伤口不会留疤吧?”黎衍成没接那茶,他似乎是想着伤疤事,脸色不太好。
“刚医生说,好好换药护理,别乱摸乱动,不会留下什疤,再说……就是真有点印子,以后稍微打打激光,以现在技术也都能修复好。”
“噢。”黎衍成应声,明明是他自己问,这会儿却又有点漫不经心。
他低头摆弄几下手机,最后还是站起来,走到开着门病房门口,稍微侧过身去站在外面往里望去——
骨科病房里此时有些小小混乱。
谢朗看着她眼神,沉静、无声,却仿佛闪动着森然寒芒。
明明是自己儿子,为什会有这样令人不安感觉?
这个念头让谢瑶自己都眼皮跳,像是什不好兆头,可是却在下秒再看向谢朗时候,发现对方已经面色如常地坐在她对面。
“是。”谢朗看着她,回答道:“母亲,有话和你说。”
他目光如此平静,平静到像是深井里无波水面。
“嗯。”
谢朗应声。
此时此刻他面对方向正好是那整面落地窗。
只见外面仍然乌云密布,灰黑色天空沉沉地笼罩下来,像是张巨大阴沉面孔,正无表情地俯视着这座城市。
“……雨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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