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江也看向黎衍成额头,小声道:“抱歉,确实是连累你,害得你也受伤。”
黎衍成不由抬头和黎江也对视眼,过会儿才终于挤出几个字:“这也不是你错,自己,也有点关系。”
他说得生硬,或许是因为自己也觉得不习惯——他并不习惯把错误归咎于自己。
“还有,”黎江也于是又道:“也要谢谢你,大哥,如果不是你想到办法打电话,们就联络不上朗哥。那样话……其实你还好,毕竟和朗哥有关系人真不是你,但可能就……”
他声音微微颤抖下,说到底,经历那样挟持和毒打,是不可能不后怕。
他这时恰巧看到黎衍成站在门口身影。
“咳。”
黎衍成猝不及防地被发现,于是只好稍微清下嗓子才走进病房。
他踱步两圈,最后还是是站在床头柜边随手捡起个橘子剥皮,因为手上有动作,所以便觉得他人自然起来。
“、还以为……你都已经走。”
。”
“张秘书,”躺在病床上黎江也撑起上半身,他面孔苍白,但还是勉强微笑下,道:“你让大夫去忙吧,其实感觉还行,应该没什事。”
“小黎先生,”张秘书苦笑着道:“这不主要是……等会得和谢总汇报吗?”
他这话说出来,本来还微笑着男孩双眼睛里不由又泛起丝忧郁,长长睫毛垂下来。
张秘书心道不好,他吸口气,忙对着大夫道:“您去忙吧……不好意思啊。”
黎江也想到这脸色有些发白,但仍然勉强地笑笑,开个算不上好笑玩笑:“可能就没连像现在这样惨兮兮地躺在病床上机会都没。”
黎衍成手上动作停顿下,他也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他们在淮庭共同经历切,或许是那种隐隐恐惧让他恶向胆边生,重新激起愤怒:“他妈!”
他忽然骂道,骂人话打开就有些停不下来:“疯婆子,你和谢朗亲嘴关她什事,这怕儿子被人搞就干脆把谢朗关起来啊?关起来收门票让人参观好,放块板子写上“和儿子亲嘴者死”好——操他妈疯婆子,找别人撒什气,神经病。”
黎衍成伤口处理得比他这边快得多,今天这天惊心动魄,他确以为大哥已经回去休息。
自己也说不上是什心情,如果说经过今天事他们就忽然之间就兄弟情深,那自然是不可能。
黎江也声音很轻,但是看着黎衍成眼神却很专注,他自己想想,终于勉强琢磨出个理由——
或许是因为他还有话没对黎衍成说呢。
“大哥,今天事。”
他侧过身让大夫出去之后,又转过头看向低着头不说话黎江也,想又想,最终只能在心里叹口气,轻声道:“小黎先生,那们就先在外面守着,你有事直接电话联系,直都在。”
黎江也动动嘴唇,却只是平静地点点头:“好,辛苦你们。”
张秘书知道,黎江也当然是想问——想问谢朗还会不会来看他?
可这会儿他,又怎敢给黎江也个肯定答案呢。
等张秘书他们全部都离开病房之后,黎江也才又抬起头:“大……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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