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子汐摇摇头,示意她什也不必说。
她看着不远处顾山雪,忽开口说:“你不打算让她知道吗?”
来自异世,借尸还魂,离奇又曲折。
“她看见都是,她爱上都是,此前种种,说和不说,又有
迁葬地方,阙以凝特地找大师来看风水。
她从前是不信鬼神风水之说,但是自己经历些事情之后,便怀有敬畏之心。
让阙以凝有些意料之外是,大师来那天,身边跟着个人。
容颜憔悴瘦弱枯槁,正是阙子汐。
她变得太多,点儿也看不出曾经满是生机样子。
到最后总会变,这是她拒绝所有人理由。
可遇见阙以凝她才知道,如若真喜欢上个人,那情感便如山洪如雪崩如海啸,那样轰轰烈烈不可抵挡,排山倒海似倾轧着人防线,是顾不上想着其他,哪怕拒绝,都会痛苦万分。
好在她爱着人,那样明烈,那样招摇,她从不吝啬吐露对她爱语,给予她安全感,给予她爱和被爱勇气。
她静默良久,和墓碑照片上母亲对视,用手指轻抚她眉眼,像是要抚去记忆中她眉间褶皱。
“做很多事,你厌恶那些人个都没放过,他们会比你痛苦百倍,”顾山雪顿会儿继续说,“从今以后,他们不会再存在于生活里,有比仇恨更好让期待未来事情。”
年后,顾山雪带阙以凝去见她母亲。
那个病死他乡女人在生命最后刻都不原谅丈夫更不释然自己,连墓碑上照片都是平静而漠然。
她模样很美,顾山雪眉眼有几分像她。
阙以凝站在墓碑前和她对视,为她献上束花。
顾山雪握着她手,露出个极浅极淡笑容,藏着淡淡哀绪。
“这几天身体不好,在庙里静养,今天想出来看看,就跟着起来。”
在阙以凝问之前,阙子汐便先开口解释。
她咳嗽几声,脸色比纸白,在冬春交错料峭寒意里,像是河面上随时都会消融浮冰。
“你……”
阙以凝在吐出第个字节之后,又忽然不知该说些什。
“选择从不出错,对吗?”
黑白照片上女人眉眼淡漠,冬日风吹常青树枝叶轻晃,似是应答。
在顾山雪和母亲低声说话时候,阙以凝让外面等候人进来。
她们这次来不管是看看顾山雪妈妈,还有件重要事要做,那便是迁坟。
虽然在这个国度生活数十年,但顾山雪知道母亲仍然是想回家乡,只不过故土有难以释怀厌憎人,才迟迟不愿意回去,如今风波已平,是时候返回故乡。
“妈,这是凝凝,带她来见你。”
顾山雪轻声陈述,向母亲介绍着爱人,静静地凝望着墓碑,眼里带着几许晦涩。
她有许多话都想和母亲说,但始终未曾开口,以心声陈述。
父母如此惨淡收场爱情故事在最开始并不是如此不堪,而是美好又热烈,甜蜜又缠绵,可惜抵不过人心易变,抵不过爱意消磨。
因为这种影响,顾山雪其实并不相信爱情,她甚至不知道怎正确去爱个人,仿佛与世界有层无形隔阂,她不向外传递情感,也不相信从外透露进来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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