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修白握住他伸过来手,绷带摩挲在手心,痒痒。时间不多,他牵着席莫回上马,男人体温萦绕在周围,他拽住缰绳刻,双手环住他腰腹,十指紧扣将身躯贴过来。
席莫回脸贴在他宽厚肩头,声音近在咫尺,轻柔地像缕烟,却重重撞破桓修白心房:“不管发生什,莫回头。到红酒牌子那里,就是你。”
——就是你。
马蹄在石子小路上狂奔,小镇古怪景色在眼中融合成斑驳色块,帧帧卡顿似在视网膜中变
席莫回来到桌前,逆向柔光将他化作道剪影,他轻轻地,恍如呓语般说:“是私奔信。”
“你想玩什,哥哥?带个玩吧!”席墨之斜靠在栏杆上,笑得张扬。
席莫回道:“会有你戏份。”
席墨之兴奋不已:“可是迫不及待。最后场景定要在场,哥哥吃人美丽样子,定要亲眼欣赏到。”
灯光滋啦闪烁下,席莫回身影度消失在黑暗中,再度亮起时,他唇边噙起抹哀凉。
到夜晚,小屋内又阴又冷,压抑气氛似乎能凝成实体,从四面八方向人推挤过来,迫害眼球,钻进喉咙,挤压肺部,堵得食管气管起窒住,再难抬腿迈步。
席墨之上两个台阶,头昏脑重地停下来。他抬头,眼前有盏孤灯,光晕模模糊糊聚在处,只为照亮灯下人笔尖流淌出字。
他亲哥哥坐在冰凉小铁凳上。凳子太矮,不衬身高,席莫回得弯曲背部,半伏在小案上。他眼角出现些许皱纹,宛如蛛丝般攀爬在脸上,下颌与脖子线条清癯,显出种时光浸染削瘦。手腕骨支棱地突出,握笔姿态很流畅,看得出他对所写内容几乎是毫不犹豫。
灯光昏暗,席墨之也能看清桌下铁锁,蛇样盘桓在席莫回脚边。他眼神波动,扬高语调想要引起哥哥注意:“哥哥又把自己锁起来吗?”
笔尖停下来,银色长发簌簌流动,席莫回慢慢转过来,席墨之在他脸上看到片恬静。
场精心策划私奔,就在个小时后开幕。
桓修白准点来到小窗前,枪匣里子弹满满,他自己更是期待满满。
“们怎走?”他提前引开城里守卫,在车夫回家路上打晕对方,抢来开锁钥匙。他本想在席莫回答应刻就强行破门带走男人,但席莫回坚持要他晚些时候再过来。
“把拉上你马,义无反顾,直冲镇外,别停别回头。”
桓修白打开门时,席莫回已经站在门后。他没发现二楼空间前还有道铁栅栏,它隔开所有人与怪物距离,唯有他来时候才会消失不见。
席墨之瞳仁收缩,不知为何,兄长神情令他汗毛倒竖。
“你来得挺好。正要把东西给你。”席莫回温情地望着他。
席墨之后退步,下个台阶,“什东西?”
“你过来。”席莫回收笔,将信纸叠起来,角对着角,丝不苟。他站起身,拖着脚步瘸拐地走到铁栏前,对满脸警惕弟弟再次重申:“过来。”
席墨之被半逼迫似上前,接下那张纸,当场展开,心中默念遍,合上信纸惊异地问:“你亲手写绑票信?哈?被绑对象还是你自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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