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修白呼吸变粗:“你想剜心吗?”
席莫回揽着他腰,下巴抵在他发旋处,用令人安心语气说:“不会痛,放松。”
这场景,这道声音,仿佛在梦中反复演绎过,似曾相识。桓修白每次呼吸,破洞肺部都疼得他全身痉挛,但什都比不上胸腔里那颗心痛。
他揪住席莫回衣领,手指渐渐没力气,虚弱喘息着问:“你吃心,就能好吗?”
到这种关头,他依旧是带着份希冀问得。
“你不是怪物!”桓修白用尽全身力气吼道,突然,他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不受控制涌出嘴角。
“哥哥,你快告诉他!是你把他骗来,也是你喊们来见证你怎样吃他。”
席莫回对弟弟催促充耳不闻。他自顾自蹲下来,在黄沙中挖出那枚卡夹,用衣角仔仔细细将它擦干净,吹吹缝隙里沙子,指腹蹭去珍珠边缘点浮灰,端详着它。
他认得这卡子,这是他东西。天然海水珍珠温润粉嫩光泽,最边上那颗不起眼处小瑕疵,放在手心里重量,都分毫不差。从始至终,都只有这枚珍珠发卡。
“为什……”桓修白微弱地问。
既然他已知道结局,为何不亲手做个断?
席莫回原本是这样想。
枪声响那刻,他后悔。
“快走……快、往广告牌,啊……”血倒灌进嗓子里,外乡人不得不咽下去,再急切地说:“马……你别管,骑着马快走……”
席墨之带人围过来,手中枪管还在发热,毫无疑问,精准射穿桓修白个肺子弹正是从他枪眼里飞出去。
“无药可救,永远不会好。”席莫回贴着他耳朵呢喃着。
话毕,他在席墨之和其他席家族人殷切目光中,召唤出宝书阿辛罗。万籁俱寂,破旧书页哗啦翻动声,恍
席莫回走到他身边,半蹲下来。他注视饱含痛惜,“没有骗你,”他轻柔地擦拭去桓修白嘴边血迹,“这是第次和你私奔。”
他对待越轻怜,桓修白就越不解。“那你,咳咳……为什答应?”
“没尝试过跟别人离开。”席莫回越发温柔,将失血而发抖小情人拢在怀中,轻声对他说:“这是们第次,要告诉所有人,跟你走。而他们,都将成为们见证人。”
这是他历经两辈子做出最终决定。他第次私奔之旅,必须具有仪式感。
“哥哥,什时候开始啊?可别像上次样耍滑头,欺骗们哦。”
桓修白捂着胸口,手颤巍巍摸到枪匣,试两次才拔出枪直指席墨之脑门,咬着牙发出嘶声:“让他走!”
席墨之望着他,嗤笑出来,席话让桓修白持枪手再也稳不住。
“亲爱哥哥,出场姿势怎样?合你意吗?按照哥哥剧本适当做些改动,哥哥喜欢吗?”说着,席墨之向外乡人致礼,怜悯地告诉他:“哥哥才不会走。可怜你,还以为自己是爱情剧男主角,实际只是个无关紧要配角。”
桓修白视线模糊,他转向席莫回所站地方,用仅供对方听到声量问:“席莫回,怎回事?你告诉……你不想走吗?”
“是怪物啊。”席莫回幽幽回答道,“告诉过你无数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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