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怎样?难道他知道结果,就能放弃不去做吗?
——那样才是真辜负席莫回痴等。
桓修白是自至上行动派,他可不想管什外部因素。席家楼阁这道南墙,他就算撞个头破血流,也坚决不回头。
因为,他已经答应席莫回,绝不会放手。
桓修白像只渴望落脚鹰隼,在小平台上筑个“巢”。他把各种可能用得上工具带上去,在墙面上凿个坑,钉上粗钉子,挂上他在镇子里买来麻布兜,方便他把工具和枪藏在外墙。
席家楼群外形庄重巍然,丝不苟,从第七层八角飞檐向两侧层次递减,每层边缘接驳处覆盖着色泽沉厚琉璃瓦,用以支撑架构房椽平行构置,桓修白选头顶根靠近小窗圆椽,把绳索拴在上面系个死结,等下次来时候就能借由绳子迅速降落,节省时间。
桓修白知道席莫回正躲在小窗后看着他,他向那边招招手,等全身精力蓄足,就准备口气下到地面。他来时候没有在意,下去时发现高楼处处装饰细巧,每层翘起飞檐上都设有青蓝色长尾羽鸟,环绕木质窗户饰着层层繁复雕花,但每扇之后都用灰色水泥封起,力求做到密不透风,连只小虫也难飞进去。
席家不知出于怎样目,把整个家族向外窗口和通道都封起来。
他踩着最后层窗台跳到地面上,抬头向上仰望,楼群沉默地睥睨着外乡人,像道映射在空中幻影,为悲剧重复提供场所。即使沙漠天气晴朗,夜空无云,桓修白还是觉得它周围笼罩着阴郁雾气,云诡波橘,时而面目清晰,时而沉闷模糊。
伏翅大鸾,临镜自悲。
在狂风喧嚣塔顶过夜并不是什好主意。
桓修白被拉上去。席莫回臂力很稳,拽住个成年男人全部体重还聊会天,依旧没有手臂酸痛。他看起来皮相柔美,骨头却蕴藏着比常人更强韧力量,即便遭受重压也不会脆弱断裂,顶多就是顺着形势扭曲变形。
这也是自保护种有效方式。
桓修白重新勾住边角钢筋,身体尽量贴近墙壁,□□抬高,试着将只脚搭回平台上,接着是另只脚,慢慢倾斜移动重心向后面仰,两只脚跟终于踏上实地。
“要走。”桓修白缓缓说。
除此之外,他每次都会带来各种镇子上食物和小玩意,略带笨拙地向小美人献上好意。
他脑中浮现出这行字。再去观察楼阁形态,确和只低伏翅膀大鸟极其相似。
找到席氏楼阁真正入口,他就离解救席莫回更近步。
然而——
“这是们第次私奔……”
如果那个席莫回没有说错话,他在这世已经注定失败……
沙漠夜晚气温下降得很快,他再不下去,低温就会把身体冻僵,手脚没那灵活时候,攀爬高楼会危险大增。
席莫回手从窗外撤回去。
“明天、后天,今后每天都还会来。”
钢筋缝隙里悄悄探出根雪白小指头,尾指朝着桓修白勾勾,算是对他承诺做个不言肯许。
桓修白捂住心口,迎着浓郁夜色站立。手掌下所贴位置又暖又热,那根可爱小拇指头点燃把火,调皮地偷走他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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