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修白恍惚间抬头仰望着他,阳光从他侧颜倾撒而下,模糊面容,他只看到团光,将他从黢黑幽深洞口拯救出来。
他是谁呢?
这个他深爱人啊,不厌其烦次又次用光普照他人啊,究竟是谁?
他想不太起来,但他嘴唇轻轻张合,顺从身体记忆,无声念出三个字。
席莫回……
桓修白曲腿跳跃——
席莫回抓住他衣角,可又生生被从指间抽出,他抓到团空气。
桓修白跳下去,席莫回也跳下去——
Omega在雪地里打个滚站起来跑向远方,Alpha眼见着他冲进丧尸堆中,不要命似跪在地上扒拉起雪块,嘴里念叨着:“头发,头发,头发——”
枪声混乱地在雪地里回响,男人着急地踏着丧尸腐烂身体,具具翻过去寻找,火车走得很快,银发掉进雪里,根本找不见,他是那样发疯地搜寻着,跑得又快又急,席莫回根本追不上他。
去。”桓修白咯吱咯吱嚼着硬糖,小棒子在他唇间上下转动。
“在这等着你。”席莫回将外套扣子扣到下巴。
桓修白瞄见他被风吹得发红耳垂,空着那只手半圈过他,在他脸颊轻轻贴下,放开手,将他推向后面车厢,“这边太冷,进去等。”
席莫回没有动,反而握住他手,将温度留在他皮肤上。
他眼中恢复些光,视野重新看得清东西,过度透支心绪忽然就从他身上消失无踪。“进去等两分钟,马上就好。”他放低声音,重复道。
据说,名字是束缚个人最有效魔咒。
而更多时候,它是解开切钥匙。
他被拉上地面,扑跪在地上,还没等他回过
突然,他停顿下,朝着群正在啃噬同类丧尸们跑去,席莫回肝胆欲裂,嘶声痛喊着:“回来!桓修白,桓修白——”
桓修白扑过去,瞬息间被丧尸淹没,就在同秒,地面无声无息陷下无底大坑,铁道、碎石、草木与雪水全都被吞噬殆尽,席莫回扑倒过去,就像他曾在高塔上铁窗前抓住外乡人那样,也如他在标记夜岩浆崖上抓住戈里叶那样,他抓住这个人,再次,于无尽深渊边缘握住情人手。
桓修白虚虚吊在洞壁上,他左手里紧紧攥着束银发,他右手被银发主人紧紧攥住。
他精神混乱,不小心发动能力,造出大坑,差点害自己掉下去。
“绝不会,再允许,”他听到拉他上去这个人粗重喘声,话语在这人口中咬得破碎清晰,“不允许,你再掉下去。”
席莫回犹豫着后退,他进到镶着玻璃窗门里,暖气下子将他围起来,他却没感到什变化,只是盯着小窗外人寂寥背影,想等桓修白走进温暖房间,接受自己枚不沾风雪拥抱。
这会风又扯紧,他在小窗前摩挲着手指,看着omega嚼完糖,丢掉纸棒子,迎着北风解开拉链,从里面拿出小布包,银发在口袋边缘露出来半缕,打开扣子,悲剧就是那瞬间发生——
强风股劲将它吹出赖以保护小包,眨眼间卷到桓修白长臂也够不着地方。
桓修白爬上栏杆——
席莫回猛得打开门冲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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