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科尔,男B,咽喉。”
整整七天,七个人,他在竞技场杀他们,他们致命伤处被切下来重新喂给他。
可他必须吃。不管是尸体也好,活人也好,杀人也罢,他需要活下去,他和孩子需要获得蛋白质和养分,以应对明天新轮屠杀,他别无选择。
“怎?冷冻内脏不太好吃?”
桓修白用水反复冲洗着手,仿佛这样能洗去那个女孩冤屈灵魂。
“是你杀她父亲,不是吗?”
桓修白沉默坐回桌前,他感到自己意识开始抽离,主脑声音离他远去,飘忽不清,像缠在起磁带,声带扭曲变形。
“还记得你吃下‘食物’吗?报数给。还是老规矩,错个名字,多杀只。”
这可是他和席莫回孩子,定有最优良基因,不会轻易因为它母亲些“小”动作受伤。
“该进食。”
他听到这四个字,痉挛似震颤下,连带全身损坏骨头都哗啦作响起来。
桓修白被股无形力量拽向桌子,按倒在椅子上,他看不见东西,尚未损坏嗅觉告诉他,面前放着盆“食物”。
“吃下去。”主脑声音漂浮在空间里。
般会擦三遍,再等五分钟。
等双手恢复洁净和干燥,他才窝进墙角,面对角落跪下,曲着腰,将手指按在大腿根上。
没有流血,是干净。
再往深处确定下,还好,也没有迹象。
他松口气,额头抵在墙壁上,缓缓舒着气息。
桓修白捏住自己碎断腿骨,强迫自己清醒过来,被蒙住眼睛漫无目地转向灰墙,仿佛将它当做放映板,脑海中映出张张人脸,每张脸旁都写着名字和死法。
“徐杨,男A,双眼。”
“乌蒙斯基,男O,肺部。”
“阿道夫,女B,大腿动脉。”
……
桓修白慢慢向前伸出手,碰到盆边缘,即便全身所有意识都在尖叫着抗拒,他依旧抗击着本能,用手掌当做勺子,在盆里挖手心,凑到嘴边,囫囵塞进去,大口嚼咽起来。
主脑像是火葬场宣读吊唁词人,用正经而严肃口吻念出“食物”生平:“你今天吃,是最后个击杀猎物,你拽出他咽喉,掐断大动脉,喷溅血流速达50cm每秒,比你三天前用同样招数攻击快0.3秒。”
桓修白肠胃搅动扭曲,新鲜死人尸块滑进胃里,滑/腻腥臭,人类蚕食同类罪恶感和恶心即将摧毁他意志。
“这人名叫科尔,他是在场除你以外强者,所以你把他留到最后对付。他求生意识很强,生活于世界【四十五】,是个beta,有三个孩子,小女儿很可爱,所以把她也加进你今天菜色里。”
桓修白站起来推开桌子冲到水池前大声呕吐。
这番奇怪举动也是逼不得已,在没有医疗条件情况下,每日经历大量剧烈运动,肌体创伤,唯能用来确定受精卵状态方法,只有这个。
是最笨方法,也是最直观。如果出血,那就代表……
不会。
他马上在心里否定道。
今天他胯骨被打中两次,还不慎被某个异能者自爆时冲击波撞上,飞撞到墙上,摔下来,他打个滚还是站起来,不动声色,持续伏击直到游戏厮杀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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