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以!……少年在内心嘶狂尖叫……不可以,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行不要救命啊,谁来杀他,谁能杀他!
男人没有正面回答,反而温柔问:“你眼睛怎样?可以过来给叔叔看看吗?”
“那个……软软痛痛。”
桓修白突然胃里痉挛,有种想吐欲/望。
“先生,您是……?”警察看人装扮下菜碟,对席莫回自然客气。
“叔叔是来找软软吗?”
“嗯。”
少年捂着耳朵,疼得撕心裂肺,脑袋嗡嗡作响。
又要来吗……又发生,这样事,还要发生多少次……都抢走吧,都走吧!
另道声音虚弱地辩解着:不是……他也有点喜欢你,他说过……喜欢弹药味道……还请你吃过那好吃面……
“说脏话可不好——”
这道声音突然插在四人中间,因为音色亲和柔软,所以不显得突兀。
转头望去,浅棕色雕花擦色皮尖稳步走进来。
软软昂起头,小小地“呀”声,看清那人脸,蹭得脸红,软声细气地问:“哪里来叔叔呀?”
般情况下,大人们听到这声音都会回过视线来,男人也样。软软眨下眼睛,挤出两滴晶莹泪花,顿时见犹怜,看得院长和警察心都快碎。
子个公道。”
说完,他还弯下腰,摘帽子,换张善意脸,摸摸软软头发:“唉哟,可怜,这可爱孩子怎遭这些罪?眼睛肯定会好。”
软软踮起脚,梨花带雨地“嗯!”声,“叔叔会帮软软打坏人。”
“呿,十四岁,说话还像个五岁弱智。”桓修白靠在墙边嘲讽。
“那也总比被亲爹妈和养父母都扔好。软软有人爱,哼。”软软是九岁因父母车祸而亡才进福利院,比起桓修白,他确是有家庭爱过。
“是医生。”
“是医生啊。”警察和院长同时露出欣慰神情。在这个社会,医生这项职业总能轻易虏获信任。
“软软,你跟这个哥哥去吧,们陪你。”院长松口气,接着热情招呼席莫回,“是民政局那边联系医生吗?还是上头关心们。”
——但他不肯标记。
……这是没有办法事。
——他不会领养。
……这也没办法。
“哥哥,喜欢哥哥,可以叫你长发哥哥吗?”
男人平静问:“你是那个软软?”
他这句出,反而引起监牢那边重重声响动。少年狠锤下铁杆,背过身走到里面小帘子后去。
“对,叔叔也认识吗?”软软细声细语问。
“听过。”
躲在里面少年感觉胸闷气短,越发难以呼吸,捂着胸口难过地蹲下去。
“去你妈!狗逼你给老子死过来!”少年狂怒瞬间爆炸,“哐哐!”狠狠踹脚铁窗,眼睛通红,像随时能推倒墙跳出来撕他们,“有种你再说遍!”
软软哭着鼻子,却仗着有人撑腰,指着他说:“就是要说,野种,没人要!抢东西怪种!辈子都没alpha要!”
“你他妈找死!”从少年挤压气管中喷出这句话。
“警察同志,这可怎办,他出来不得杀们啊,能不能直接关进监狱里?”院长害怕地问。
“喂!!再动开枪!”警察装模作样拔出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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