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那做?”席莫回尽量平稳地问。
少年突然扼制住战栗趋势,强行换上副不在乎腔调:“什……为什啊?总问,为什,怎知道……哈,为什?”
“杯子和毯子,是怎回事?”
“就是……你听到那回事。”他低着头,飞快地抹下脸,把泪水蹭着裤子上,故意提高声调,“偷东西,还打人,就这回事。”
“刚刚去给小软治伤。”
“呜……”酸苦热泪淌满整张脸,他拼命挤着眼皮,也止不住汹涌势头。
——讨厌,软软。
胃里反酸,连喉咙也开始泛苦,边眼睛热胀地快要融化,边身躯又冷得打摆子。
——为什……为什就没人……喜,欢。
外面小铁门响声,少年头脑昏沉,根本听不到。
席莫回不置可否,大群人蹙拥着他走出监管室。
铁栏深处小长凳前,拉起破败深蓝色帘子,少年蜷缩在上面,躲进阴影里,死死捂着嘴,肩膀却在剧烈颤抖着。
板凳是铁皮,寒冷得让人打颤,他痛得越缩越紧,捂在嘴上手被泪水打得透湿,始终不肯发出点声音。
他逐渐喘不过气来,就松开点指缝,呼吸时候,嗓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啜泣,他赶紧咬紧牙关,不论牙齿怎样咯吱吱响,都不想让弱者行径在身上显露出来。
要是哭出声,不就和那个讨厌omega样吗?
“知道……”少年语气再不在乎,生理反射是骗不人。他开始剧烈哽咽起来,胸口不停起伏,“啊……”好像有人掐住他脖子,让他窒息,却还在,艰难地发出声音,“知道,小,小软……好乖……他喜欢你,对吧……哈哈……”
“嗯,确是。”席莫回关注着他。
脆弱难堪心理防线,溃散崩塌只在瞬之间。
少年猛得抬起头,僵硬腿脚从板凳上栽下来,他却不知从哪里涌出力量,强撑着站起来,抓住男人衣襟,和着血,嘶着声,发出诡异又难听笑:“哈,也,也喜欢你!……就不可以。别人,就可以。为什总是,没人要?不要算,不要算!要你!你是,谁也抢不走!”
他精神混乱地撕扯起席莫回衣服,解开珍珠扣子手指神经质地发抖:“叔叔,是强迫叔叔,是在犯罪!做,做完,
有人走过来,轻轻掀开帘子,把手探进他像虾米样缩起腹沟里。
这做,大胆又危险,特别面前这个还是打伤孩子,叫嚣要杀人少年犯,不打招呼直接摸肚子,无异于虎穴掏子,危在旦夕,随时都有可能被跳起来狠咬口。
但有人就是敢这干。
少年惊悚地坐起来,反应很快,正要拿藏在袖子里勺子捅过去,视线混乱中看清那人脸。他睁大布满血丝眼睛,张开嘴巴,发出些不明意义音节,就抱着腿躲在板凳靠墙尽头,垂下头颅,哆哆嗦嗦不作声。
席莫回只是看着他,没有说话,在成年人视线审问下少年抖得过于厉害,让席莫回怀疑他是不是要散架。
——但是那个叔叔……
指甲嵌进肉里。
——走,。
掐出血。
——他不,喜欢,他喜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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