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努力表现得身强体壮。
阿贝尔医生听听心肺,没发现什问题,头晕站不稳可能就是饿,而且约翰确实比普通成年男人强壮、有力气。这点躺在诊所发高烧另外六个人可以侧面论证,整条船上人,只有约翰还活蹦乱跳。
“老杰克没有做早餐与午餐?”阿贝尔医生惊讶地问。
“睡到中午,然后出点意外。”
约翰觉得这是个试探好机会,于是把自己跟亚尔松警官见面,以及怪礁升起,亚尔松警官与酒馆老板脸色大变跑出去事说遍。
脑震荡后遗症这厉害吗?
约翰摇摇晃晃地扶着墙,这时个模糊人脸冒出来,五官都不在正确位置上,看起来诡异又惊悚。
“先生?你没事吧,先生?”
很好,声音是正常,约翰闭上眼睛。
等再次睁开时候,景物又恢复正常,他看到脸担心修女。
这不是幻觉,也不是空想。
切都有切实证据(休息室里椅子拉开位置,老牧师倒下方向),以及约翰在酒馆亲身经历。
约翰没有想到,再次听到詹森这个名字,竟然是从康纳尔牧师口中。
遗憾是,他没能获得更多线索,只有些听起来很关键(信息量很大)词。
他来、复仇,还有幽灵船……
披着斗篷,衣服里隐约能看见根细长金质表链,英俊冷硬轮廓像是冰刀雕刻出来。
他周围缠绕着扭曲阴影,冷风带来刺骨寒意,走廊与房间里开始遍布无形黑色旋涡。
牧师神情惊恐,他开始惨叫。
可是这个声音没人能听见,或者他根本发不出声音,因为走廊另外个房间修女没有听到动静。
然后,然后牧师说什?
“啪。”
修女手里十字架没有握紧,落在地上。
她脸色苍白,嘴唇哆嗦。
阿贝尔医生表情也有点难看,他勉强挤出个笑容:“海底升起礁石?那可能是火山活动,这种事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。在份学术杂志上读到过,大西洋里发生过这样事。”
修女捡起十字架,言不发地去祭坛前面祷告,然后站起
“没事,只是……没吃东西。”
约翰捂住胃,随便给自己找个借口。
给老牧师喂完药阿贝尔医生听到修女喊声,几步就跑过来,手里还拿着听诊器。
约翰头皮发麻,害怕医生给他检查出什精神问题,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医生好意。
“没关系,只要有块面包就好。”
显然,康纳尔牧师认识詹森,至少在海上见过詹森,否则不会提到幽灵船。
约翰想起那艘浓雾里黑色帆船,眼前就出现那艘船无缘无故地崩解,数不清黑色细条状阴影向四面八方弹射诡异景象。
“唔。”
约翰痛苦地皱眉,他不能回忆这个景象。
只要想,头痛就会忽然加剧,眼前也会出现重影。
那张照片在丢到地上之前,拿在谁手里?
照片没有被冻住,肯定不是牧师。
——苍白修长手指拿起照片,在康纳尔牧师眼前晃,神秘访客就像来自地狱死亡使者,他在寻找这个老牧师,可能找很多年。
画面中断,因为想象不下去。
约翰按住疼痛脑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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