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地板上铺厚厚地毯,所以开始并不明显,老牧师没能及时发现。
当牧师察觉到情况诡异,张嘴要喊时候,门,无声无息地开。
那个人就站在门口。
打扮得像位传统英国绅士,可能还戴着黑色礼帽,
约翰低头继续观察那些白霜。
张教堂平面图出现在他脑海里。
在这张地图上,冰霜较厚地方都做标记,连起来可以看到条清晰轨迹。
“……它来源,是个像们样行走人。”
所以地板,以及靠近地面墙壁上白霜厚点,天花板那边最薄。
阿贝尔医生看,发现这柄放大镜很眼熟,好像是老牧师。
“抱歉,从桌子上拿,用完会还回去。”约翰不想背上小偷罪名。
主要是老牧师放大镜很精致,镶金柄,框架上刻着圈奇怪符号与字母,意义不明。
如果这不是放大镜,猛看还以为是什古董呢。
这东西也冻住,约翰把它完好无损地撬出来,还多亏修女圣水加盐驱魔配方。
医生没能找出康纳尔牧师忽然发狂原因。
也许人类现有医学知识可以从多方面推断这位牧师是因为身体欠佳、大脑衰退导致精神问题爆发,但这不能解释教堂里那些白霜是怎形成。
“是种罕见天气现象。”
阿贝尔医生是科学派坚定支持者,他边忙碌着配药,边阐述他观点,“听说在靠近北极圈地区,夜之间整个村庄都被冰雪覆盖是很常见事……为什旁边诊所没事?噢,那或许是股气流,它中心温度非常低,想它可能是个圆球状东西,就像球状闪电样在墙壁、家具等物体上滚动,经过地方就全部结冰。”
修女紧紧地捏着小十字架手链,嘴里念着圣经颂文,然后撒盐,用圣水洗刷墙壁、地板,认为这样可以驱除邪魔。
“它,或者说他,穿过前面礼拜堂,进入侧门来到走廊上……然后站在康纳尔牧师休息室门口,他把手放在门上?不,更像是宣告自己来,让寒意沿着门缝渗透到房间里。”
约翰几乎可以想象——
老牧师正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,左手拿着柄放大镜,右手握着钢笔,忽然感觉到阵刺骨寒意,哆嗦着拉起椅背上外套大衣,然后揉揉眼睛,发现壁炉火竟然熄灭。
老牧师不解地站起来,走向门口准备喊修女,问问外面是不是下雪。
结果走到半,就看见墙壁上有白霜在迅速蔓延。
“你在研究冰冻雪球运动轨迹吗?”阿贝尔医生问。
“什?”
约翰没听懂。
阿贝尔医生重复遍自己从球形闪电那里得到灵感,并且宣称要把这个新发现写成篇论文发表到欧洲科学杂志上。
约翰看到这位医生兴致勃勃样子,决定不打断他演讲。
“肯定是恶魔。”修女坚持,证据就是白霜很快就融化。
阿贝尔医生:“……”
白霜、冰、雪沾到盐粒,本来就会融化。
科学派与神学派观点无法统,阿贝尔医生下意识地去找那个外乡人,虽然认识不久,但是医生感觉那个人很不般。
约翰站在礼拜堂中间,手里拿着个放大镜,正在仔细观察地板上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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