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店灯光昏暗。
这时个店员提着用牛皮绳捆着十来本书籍,抱怨着走到书店西面排队处:“怎会有人半夜来买其他书,还要这多?差点打翻提灯……总共56先令8便士。”
黑暗里走出个用斗篷
詹森手指顿,然后默默地接过牌子。
年轻人是书店员工,他负责维持秩序。
书店门口排出长长两条队伍,其中那些衣着非常体面绅士被安排到东边,另外边是仆人、普通商人,薄有积蓄伦敦市民。
毫无疑问,第二条队伍更长。
没过多久,詹森就发现自己身后多出个人,对方看不见他,只是下意识地空出个位置。
反正只是做做噩梦,死不人。
詹森就这样漫无目地走着,不知道走多久。
浓雾让他有种亲切感觉,就像是幽灵船行驶在海面上,没有人知道会遇见什。
“先生,这是您号码牌。”
只手伸到詹森面前。
封两年前写信。
致康纳尔牧师。
***
詹森回到浓雾弥漫伦敦街头。
他知道那封信会给林德·布兰登带来怎样震撼。
是谁?
为什舞会上人都像是看不见他?
这是幻觉吗?
林德看着这个人拿出封信,然后带着那种让他毛骨悚然冰冷笑容,把信塞进自己礼服外套里。
林德大口喘气,眼前发黑。
随着时间流逝,两条队伍还在不断地变长,詹森这边还好,西边人群已经快要排出这条街。
很快就到凌晨五点,辆黑色运货马车驶入街道,搬货工人以最快速度把那些散发着油墨味道书籍送进店铺。
然后队伍以极快速度缩短着,人们激动地窃窃私语。
詹森走进店铺,收钱正是那个发号码牌年轻人。
为不让这个年轻人被其他店员当成跟空气说话疯子,詹森飞快地递钱,准备拿书就走。
詹森:“……”
他抬起头,发现前面隐隐绰绰地好像站堆人,大家安静地等待着。
在深夜伦敦街头,这景象实在很诡异。
“这是什?”詹森发现自己还是不够解人类,他没看懂。
发牌子年轻人惊奇地问:“先生,您不是来买道尔爵士侦探小说新篇合集吗?”(注)
这是詹森在西风号沉没那天从约翰那里得到,同时到手还有张康纳尔牧师照片。
不过相片后来又回到侦探手里,詹森有意让它做通关文书,结果没成,现在可能变成灰烬,也可能还被海神扣留着。
这封林德亲笔信,却被詹森保留两年。
林德身上那根来自布兰登真正继承人无形“联系线”,在这封信回到林德·布兰登手里之后,会进步加深影响。
从今晚开始,林德就会在梦里见到那个不幸死亡孩子,被恐惧与痛苦持续折磨。
“布兰登先生?你怎,布兰登先生?”
在周围人惊呼与搀扶下,林德猛然回神,却没有再看到那个古怪幻影。
“可能太累,需要杯威士忌……”
林德声音戛然而止,他记得那个幻影身上有威士忌味道,他下意识去摸口袋,然后捏到封信。
他仓皇地进入吸烟室,拿出那封信,发现上面是自己字迹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