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密尔与詹森就这样在喧嚣
咖啡馆里，面对面地坐着，盖密尔手里还拿着
本书。
“先生，你咖啡。”
约翰给
服务生硬币，然后端着咖啡
约翰伪装成个唯唯诺诺银行小职员，刚从泰晤士报出版社里走出来。
这是调查情报老手段，想要看到过去几十年旧报纸，除去些私人图书馆，只有前来出版社。
私人图书馆需要缴纳会员费，登记身份，而出版社这边就容易很多，只要付出些银先令进行贿赂，再阐述下自己编造出来借口——十次里面有八次是可以成功，谁不同情个跑腿小职员呢？
现在这个小职员缩着脖子，像个普通市民那样，挤进人声鼎沸咖啡馆，没有理会那些正在沙发上阐述思想与见解评论家们（注），向服务生要杯热咖啡之后，就靠在墙边摸卷烟。
咖啡馆里已经没有空桌子，约翰边掏火柴边找适合坐地方。
詹森希望这个预言实现时间稍微推迟点。
——不止侦探，老布兰登女儿也还居住在伦敦呢！
为达到“伦敦几年内无事发生”目标，把海神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，似乎是个不错主意？
詹森沉默，果然他们这些邪神，天生喜欢主动，喜欢切都在掌握之中。
为不闹出盖密尔跟踪他，他反跟踪盖密尔笑话，还是……暂且组团参观人类城市吧！
不对，海神从来没有遮掩过，只不过以前没有“告诉”詹森机会。
“乡村舞会以后再说，伦敦城里就有很多不错地方。”詹森把书还给盖密尔。
这倒不是詹森迫不及待地想要介绍“秘密基地”给盖密尔，而是这样能好好交谈同类根本没有过，既然关系都不简单，侦探那边短时间也不会结束调查，告诉盖密尔“怎样在人类城市观光”还是很有必要。
毕竟伦敦这座城市太奇怪，可以目睹神秘人抓大把，用筛子都筛不干净。
普通市民就算，如果像今天那位苏格兰场马丁警探，没办法花钱切断联系，对方肯定会把这次离奇目击事件记入报告。不仅会影响正在执行调查委托任务侦探，还会影响很久之后事——那些钻研神秘学人总是能挖地三尺，从全世界找到目击者与文字记录。
约翰手里火柴，第下没划着，第二下直接擦到自己手指上。
他看到咖啡馆角落里坐着两个人，两个眼熟人。
约翰：“……”
邪神来咖啡馆这就很离谱。
约翰仔细观察下，发现所有人都忽略那个角落，包括服务生。
***
约翰搓着手，哈着热气。
太冷，这个冬天冷得离谱。
看着街道上圣诞节装饰，约翰忍不住开始怀念房东夫人做馅饼与热汤。
他摸摸口袋，决定去街对角家咖啡馆。
这样目击者多，就会形成1927年伦敦神秘事件。
再加上泰晤士河忽然泛滥、河道两岸建筑玻璃碎裂、“有毒气体”影响市民身体健康等等系列记录，灰蝶存在就会被神秘学者再次发现。
詹森能预言，伦敦城早晚还要出事。
几年后，十几年后，或者几十年后……
詹森当然没有预言能力，他只是深知人类找死能力，又解同类特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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