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现在听蒸汽锅炉声音,想到那次次铲进炉里黑煤,就感到浑身不自在。
他搓着手臂返回头等车厢,试探着走到七号包厢门口,敲敲。
“约翰·多伊先生,七号八号包厢两位乘客说如果你要找他,他们在图书馆。”列车员压低声音,神情呆滞地说。
侦探:
“……当时很突然,瞬间车厢里到处都是摔倒、弄伤自己人,瓦妮莎失控惊叫,她像是疾病发作,想救她,结果被个花瓶砸破脑袋。
“等重新爬起来时候,切都迟。
“她身上缠绕着可怕暗红烟雾,把她拖走。”
然后时钟倒转,车窗外景色发生变化,车厢里摆设都开始恢复,人们身上伤口也没。
只有瓦妮莎消失。
瓦妮莎雇佣侦探,调查银行家鲍尔行踪,在发现对方准备逃离伦敦后,她立刻购买东方快车等票,她下定决心要亲手杀死对方,杀掉这个摧毁切源头。
狭窄火车车厢,就像个移动铁笼,可以给她提供个完美行凶机会。
瓦妮莎还没等到这个机会,鲍尔就死。
于是她子弹,就转向第二目标。
医生忽然问:“你也像马丁警探样,认为银行家秘书太倒霉,不应该被杀吗?”
是受到很大打击,看起来像是出门度假散心,可她身体这糟糕,身边却没有熟悉朋友或者亲密情人陪伴,只是独自人,这很反常。”
瓦妮莎可能在伦敦接触过诅咒金币,只是不拥有它,当时金币诅咒也不厉害,所以她没有直接死亡。
“她确实是来复仇,不过很大可能不是为情人,而是为她自己。”
“是,找到她时候,刚说出你在盥洗室那番推理,她就承认。”阿贝尔医生有些悲伤。
真实凶手并不像侦探小说里那样,百般狡辩,或者费心制造个完美不在场证明。
阿贝尔医生低落地说:“她大约是死,死去人无法回归。”
她尸体永远留在那个时间停滞诡异地方。
阿贝尔遥遥望着夜幕,望着铁轨尽头雪峰山脉。
***
火车拉着长长汽笛,缓缓驶离车站。
约翰重新点燃支烟,火光照着他紧皱眉毛,以及眼中忧郁。
“他确实很倒霉,但是瓦妮莎更倒霉,还有那些死在伦敦人……医生,即使这世上没有邪神,贪心者同样会开启灾祸。鲍尔害自己,也害其他人。”
约翰觉得这里面也有自己责任,如果他当初不把金币存在那家银行,埋在房子花园里就好。
可这些都是事后懊悔,毕竟当时他已经买车票,没有多余时间去藏这笔钱,而伦敦空房子有很大概率被小偷光顾。
阿贝尔医生还在描述瓦妮莎小姐死。
瓦妮莎,只是个走到末路,心怀仇恨人。
或许她不相信金币有诅咒,但她确信自己情人死是银行家鲍尔缘故,而她也随之被摧毁。
“……她说她总是听到奇怪声音,无法安眠,日夜痛苦,差点被剧团人送进精神疗养院,再也不能回到舞台上。”
医生无法忘记瓦妮莎低声自语。
她说,她想不明白,她没有那爱自己死去情人,所以这到底是诅咒,还是命运捉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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