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剧烈地摇晃,梦境在破碎。
汉斯听到惨叫声,那是林德发出。
阁楼地面变成个庞大灰
这时,个让人浑身战栗冰冷声音响起:
“你要找谁?”
黑暗像潮水样退去。
那个模样怪异小孩站在自己面前,嘴里发出跟外表截然不同成年男人嗓音。
“你要带去哪里?”
——是否能逃出这个梦境已经不重要,线索不能错过。
如果能拯救个无辜孩子灵魂,还能保住这座城市,那就太值得。
想到这里,汉斯竭力无视周围异变,他焦急地问:“你在什地方,从梦境出来就找你,不会骗你,定来找……”
眼前片漆黑,所有声音都消失。
汉斯感到自己手掌下面空,那个小孩也不见。
梦境里伤害在切换场景时不应该迅速恢复吗?
为什伤势被保留下来?
汉斯把目光放到阁楼怪小孩身上,试探着问:“是猜错吗?你已经不在乎林德道歉,只想有人来打他顿?”
如果这样可以治愈颗破碎心灵,个被邪神力量污染沦为怪物可怜孩子,那汉斯觉得他可以再打几轮,反正不费什力气。
“他们……把你作为祭品献给什神?”
“嗯?”
詹森忽然停下脚步。
有人碰触他延伸出去力量末梢,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——微不足道蚂蚁,正努力踮脚想要碰触神灵真身,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步入死亡。
***
汉斯张张嘴,没能发出声音,他感到自己全身骨骼都在哀嚎,催促着他逃跑。
他步步后退。
最糟情况!最坏情况!
这个孩子不是邪神眷属,而是被邪神彻底吞噬。
邪神不可能保留祭品记忆,这是个陷阱?
“哒、哒。”
死寂世界里传来脚步声。
有人进入这个梦境。
不,应该是有什东西顺着噩梦找到这里。
汉斯紧张得无法呼吸,他甚至有种荒谬感觉——仿佛个正在拐骗小孩人贩子,不幸地撞到对方监护人。
汉斯急切地问,很快他意识到自己鲁莽,努力放缓声音说,“其实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邪神眷属,有些像你样,保留着人类记忆,只要他们神彻底沉睡,他们就不会受到控制……”
阁楼里充满窸窸窣窣怪声。
黑色藤蔓不停地伸展,把这里变成个密不透风诡异巢穴。
汉斯本能地想要冲出去,逃离这个可怕地方。
可是想到出现在威尼斯可怕怪物,他咬牙扛住恐惧本能,动不动。
汉斯半跪在地上,即使这样他还是比小孩高出很多,为平视那双毫无情绪淡蓝色眼睛,汉斯只能弓背低头,扶着小孩肩膀说:“不要继续等待个畜生道歉,那不值得。”
梦境里场景再次发生变化,他们回到那个破旧昏暗阁楼里。
林德马鞭掉落在地板上,他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,牙齿掉好几颗。
林德身上畸变也跟着消失,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被狠狠揍过孩子,模样狼狈,眼神惊恐,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奇怪声音,因为腮帮子肿得太大,左眼只剩下条缝,右眼都肿得看不见。
汉斯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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